“……”曲红昭低头。
“这些男女之间的闲话伤害不到朕,但能影响到你。”
曲红昭耸耸肩:“我也不是很在乎。”
“朕知道你不在乎,但是何必呢?你在边关真刀实枪打出来的战功,就因为和朕走得太近,就要被说成你如今一切是靠朕得来的,值得吗?”皇帝认真看着她的眉眼,声音越来越轻,“所以,朕不能带你进宫,朕不能。”
“……”曲红昭思考对策,“不然我再冒充一次盈袖?”
“……”皇帝默然,“你想见朕后宫的意图真的很坚决。”
曲红昭干笑两声:“我是想念她们了嘛。”
皇帝长叹一声:“正好宫宴又要到了,我下旨召丽妃娘娘回宫参加宫宴,到时候你代替她回来吧,待参加完宫宴再让丽妃娘娘继续回灵隐寺清修。”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就是朕看起来会很像一个喜怒无常的昏君。”
“……”
“开玩笑的,没事,尹家刚达成所愿,让他们家的姑娘做了贵妃,应该不会太把丽妃回宫参加一场宫宴的事放在心上。”
提起这点,曲红昭欲言又止:“陛下,淑、我是说贵妃娘娘她……”
“放心吧,朕总不至于迁怒一个无辜的姑娘,何况她除了堵朕的门以外,也没对朕做过什么。”
您还惦记着被堵门的事呢?曲红昭哭笑不得。
她拜别了帝王,回了趟定北侯府。
目睹了她给杨尚书塞稻米一事后,她猜自己的老父亲可能有话要说。
但从曲盈袖逃婚一事开始,定北侯的生活就十分精彩,不知是不是已经被折腾麻木了,此时一脸的无欲无求:“红昭,你一向是我这些女儿中最有主意的,我也管不了你了。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吧,定北侯府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谢父亲教诲。”
她又去见了母亲,侯夫人拉着她的手感叹:“这才去了边关多久?我精心给你保养出的纤纤玉手又磨出茧子了。”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为娘知道,”侯夫人叹气,“苦了你了。”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有人对她说这句话了,曲红昭摇摇头:“我真的不苦。”
侯夫人看着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看着看着突然来了火气:“有混账乱传你的闲话,真是莫名其妙,只要见过你这张脸就知道你不可能发愁待嫁之事嘛。”
“……”
侯夫人给她塞了几个瓶瓶罐罐:“这是今年刚磨的珍珠粉,你带着随时用。”
“珍珠粉是不是可以入药?”曲红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