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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现在正身处边关,自信满满地与曲红昭照面后,立刻被疑为奸细,然后被半软禁了起来。

    他生无可恋地望着客栈里寒酸的床帐,连向士兵提出想见将军的请求都被视为了无理取闹。

    他试着贿赂士兵,险些被拿进大牢。

    他又提出自己住不惯客栈,尝试询问能否在将军府借住。

    但是曲红昭对他的态度十分简单粗暴,只派人告诉他,不想住客栈,那就去住牢房。

    程修白含泪选择了客栈。

    偏偏他怕父亲知道自己干的荒唐事,出门时没敢带上府里的小厮,如今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

    住了小半个月,他彻底失去耐心,连曲红昭的面都见不到,还勾引什么?

    他会来边关完全是头脑一热的结果,一日,在街边饭馆用了饭,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归京时,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他连忙去问跟着自己的士兵,士兵很诚实:“哦,刚刚在巷子口有人撞了你一下还记得吗?你的钱袋就是那个时候被偷了。”

    “你看见了?”程修白愤怒,“那为什么不阻止?”

    “我的任务是看守你,不是抓贼。”士兵理直气壮。

    “你……我要去向将军告发你的玩忽职守!”

    “请。”

    程修白气得正要直奔将军府,却被饭馆老板拦了下来:“客官,你还没付账呢。”

    他一摸腰间,发现连玉佩都不见了,手上的玉扳指也不知所踪,这贼可是将他偷得干净。

    他试图向士兵求助,后者无视了他。

    老板干脆让他洗盘子抵债,程修白忍着屈辱洗了几只盘子,摔碎了其中两只,债务越洗越多。

    老板只能让他去扫地,程修白扔了扫帚表示自己不干了。

    于是老板报官,程修白不想坐牢,无奈之下典当了自己随身带来的衣物,赔了银子。

    遇贼之事他也报了官,却一直没有结果。

    曲红昭再次见到程公子的时候,他一身棉布衣,神色憔悴,扭捏地开口向她借返程的路费。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程修白深深地低下了头。

    “去军营里给将士们洗衣服吧,我按月给你算工钱。”

    程修白大骇:“将军!”

    “快去吧,来人把他押过去。”曲红昭觉得他八成就是太闲了,才会为了这种荒谬的理由千里赴边关,于是打算给他找点事做。

    “我会告诉我父亲的!”

    “请便。”

    程修白又哭又叫地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