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硬撑着。”
我点头,向皇嫂笑了笑。
夏流一路抱着我,来到宫门口。
一直有暗卫在附近保护我们,中途也遇见过一些穿着宫女、太监服饰的人,一看见我们就冲过来。
威武王但凡有一点脑子都会安排人进宫,抓人质威胁大哥。
偏偏大哥后宫稀疏,皇女和太子都被他安顿好,就算想抓也无处抓。
那些人零零散散,不成体系,还没靠近,就被暗卫射杀。
沿途遇见的侍卫也向我们围拢而来,随身保护。
这一路略有波折,终究安稳度过。
还未走近,我就看见了大哥。
他面沉如水,眼睛微微眯起,显得有些阴冷。
外面仍然有人在试图攻入宫门,血被雨冲开,地上深红、浅红,一片片。
“你们怎么来了?”他望过来,十分担心。
“实在放心不下你。”皇嫂加快脚步,他向这边迎来,两人紧紧相拥。
大哥胖乎乎,皇嫂是个温柔的美人,两人身后是染血的宫墙,天色阴沉,雨势不绝……一切都因为这个拥抱温暖起来。
夏流抱着我在檐下躲雨,低声问:
“殿下如今可放心了?”
“尚可。”
我让他抱我上宫墙。
解毒过程需要不断放血,又常常躺着,也无甚食欲,确实体虚乏力,时常晕眩。有个代步的座驾,的确不错。
一直叫宫女背我,怕累着她,夏流走路稳,体力也好,脸不红气不喘,宛如一头老黄牛。
殷红的血被雨冲散,战斗已近尾声。
威武王带领的三千叛军,根本冲不破御林军的防线。
他偷偷摸摸练出来的兵,怎么比得过千锤百炼的御林军?
很快那些叛军就被依次斩杀,威武王被众多御林军围着,刀剑架在他脖子上。
“斩立决!”大哥冷漠下令。
“为何镇北营没有攻打京城!”
“吴伯宁负我!我待他如此亲厚,他竟负我至此——”
“我不服!”
“不服——”
威武王被斩杀前,还在嘶吼,作困兽之斗。
恭宁侯吴伯宁不会来救他了。
谢临徽现在就在镇北营,看来他做得很好。
那颗头颅滚落在地,血冲宵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