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纵着,就连夏流都很喜欢它, 将猫毛理得一丝不苟。
谁会讨厌一只胖乎乎软绵绵的小猫咪呢?
以后我应该会在江都安家, 听说那里四季分明,温润多水, 是江南最为繁盛之地。
我已经提前买下一所宅邸, 到时候扩建一下, 就是未来的公主府。听说那里园林别有风格, 精巧美丽,还没亲眼看到,我已经心生期待。
谢临徽负责护送,作为暗卫头子, 他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处理, 等送我至江都,还要赶回京城。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离皇宫很远很远。
回望皇宫之时, 我看见朱红的宫墙,最高的宫殿上, 穿着玄色冕服的皇兄站在那里,正在抹眼泪。
难道他突破想斩草除根,彻底拢住大权, 又舍不得江熠?
这种念头只在我心中短暂停留了一瞬,很快消失。
大哥应该是舍不得。
如果不出意外,我或许来年才会回京。
手腕放血反反复复,缠枝的毒性几乎已经解了。我仍然留着多疑的毛病,不管看见什么都要疑心有人想要我的性命。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种状态脱离。
皇宫像一座华美漂亮的囚笼,像我这样能活蹦乱跳去封地的公主少之又少。
燕国、苍国、梁国三足鼎立,几位皇姐外出和亲,大多早逝,我难免想起六姐姐,不知道她离开京城那日是何等心境。
“殿下,多想些开心的事罢。”
“否则又要喝药了。”
我正走神,谢临徽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殿下,不如来玩牌?”
“好啊。”
他取出一堆做工精致的卡牌,上面已经上了漆,很是漂亮。
“这种玩法叫斗地主,还有其他玩法,路上慢慢学。”谢临徽讲解规则后,很快我就被这种新奇的游戏吸引,一连几局都赢了。
“这游戏倒有趣,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局我又是地主,十二和谢临徽两人是农民。江熠、夏流是替补,谁输了他们俩就上。
“怕殿下路途无趣,最近才赶制出卡牌。”谢临徽解释道。
夏流忽然看了谢临徽一眼,坐直一些,继续洗牌,姿态更加优雅,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展开尾羽的孔雀。
可惜他脸上的易容没有除去,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即使那双握着卡牌的手白皙如玉,指节修长漂亮,我也很快挪开视线,笑着问谢临徽:
“是十二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