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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邵蓉蓉小声地念出这个名字,这名字她从慕容彻口中听说过,是当年在樱桃酥里下药,想强`辱她的人。

    喜帕上怎会绣了强`辱犯的名字?她疯了吗?

    邵蓉蓉倒反而希望,刚刚一同喂慕容彻喝下去的那些药,也能赶紧让他消除过去的记忆,同她一样什么也记不起来。

    如果先前梦中,少年说她是他仇家的事是真实的话。

    她没法去估量现在的慕容彻待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因为她没有记忆,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沮丧。

    自打她再次回到帝台,虽然前期他对她的态度有些矛盾、有些奇怪,但后来真的是对她很好。

    以前她在充国,被父亲困着,母亲和其他姐妹也不会经常来她的院落看望她,就是偶尔想起来了,才会过来跟她说说话。

    外面有热闹的宴席她不能参加,外头有放灯节、有歌舞闹市、有万里山河也与她无关,反正她只是一个,只能蹲守在自己小小一方院落里,等着别人去探望的孤家寡人。

    可在丽华宫,即便她还是不能到院子以外的地方,但是阿彻除必要处理的事必须外出,其余时间都是留给她的。

    他舍得给她花很多很多钱,给她收集许许多多外间的珍宝;他会在她最好的芍药园里给她建“山石河川”,会每天耐心地陪着她逛一遍园子;他会在每天临睡前过来拥抱她,给她最霸道最踏实的吻;他还会亲自喂她喝苦苦的药,即便要同她分甘同味也在所不惜...

    那样美好的事,倘若不是真的,都是虚情假意...都是虚情假意的话...

    邵蓉蓉想到这里,泪如雨下。

    那天,邵蓉蓉趁着无人事,悄悄把英娘拉到一旁。

    “英娘,我很想很想恢复记忆,求求你了,有办法吗?”她低声请求道。

    英娘被她拉到角落里,吓个半死,四下看了看。

    “别看了,陛下他今儿有事,天没亮就走了,宫人们都被我支开了,因为我跟她们说今日我和陛下要吃流水席,她们忙着去准备,没空注意到这里。”

    英娘这下才回神过来,“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就别为难我了,好歹我还是你救命恩人不是?”

    “陛下让弄的药方没办法变啊,给你送来的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泰恒院里那么多位医官,我只是提供自己的一套理论,药方是共同商议后开出的。煎制之时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进来丽华宫之前还得过安先生那一趟,进来还得找宫人试...”

    “总之,我不可能把药给换了的,你自己想办法不喝就好。”

    英娘急得头冒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