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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要靠近她,可她分明从他眼中看见了浓浓的嫌恶,最后她虽然没有让他抱下山, 但她看见他后来跑到溪边洗手, 一直洗到手褪皮,洗到满手破皮流血才肯回去。

    那时她就料想, 他该是嫌恶她的吧, 嫌恶她的肮`脏放`荡,嫌恶她终日周旋在男子中的不洁行为。

    “这当然是真的呀。”英娘从火中取出银针, 若无其事地往她腕骨间扎,“等想起来所有后你就知道了,所幸你阻塞的那处筋脉很好疏通, 我再帮你扎几日,很快你就会想起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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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今的邵蓉蓉眼中,眼前的年轻帝天子,是一个她当年带回来,一见她就炸毛,每次见着她都咬牙切齿,恨不得痛宰她的冤家。

    可现在他却每日一下了朝就往她的屋里钻。

    有时候只是过来借几卷卷籍,有时则死皮赖脸说是她屋里的糕点好吃,非要来蹭她的差点。明明都是同一个厨房做的。

    以前萧狗未被铲除时,蓉蓉生怕和他靠得近了,萧狗会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所以她会刻意疏远他,却又为了给他在宫中保留一席之地,方便培养自己的势力,又不能在人前对其过于疏冷。

    可现在的邵蓉蓉,听了英娘和别的宫人这几天诉说一些她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行为,现在一面对他,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天扯开衣襟,看见自己满身的痕迹...

    “嗯,赵嬷嬷,你把台面上这些芍药糕,还有芋泥酥,哦,还有这碟子糖渍蜜桃都打包了,端到陛下的寝殿去吧。”

    邵蓉蓉洗漱完出来,看见天子又如常厚脸皮,一下了朝连朝服的都换,就跑来她屋中蹭点心,随即大方地吩咐道。

    赵嬷嬷不敢抬头看天子一眼,为难道:“女郎...这...可是这碟蜜桃是陛下切的...”

    “阿彻切的?”邵蓉蓉狐疑地皱了皱眉,立马端起蜜桃片左看右看,凑近嗅了嗅气味。

    看到这里,慕容彻失笑,彻底相信了她的确想起以前的事情。

    “放心吧,没有涂抹辣椒水,孤如今不干这些幼稚的事情。”

    慕容彻沉沉道,看向她的目光也让她十分不自在。

    邵蓉蓉反复琢磨着他的话,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故意装成狐媚的姿态,翘起长腿没骨头地歪坐在案桌上看他,

    “哦?不干幼稚的事情?我的阿彻果真是长大了不少啊...”

    她讪笑完,撩开袖子,露出半截皓白手臂支撑着脑袋,语调放得又魅又柔,“不干幼稚的事情,那是不是要干些大男人该干的事情了?”

    “比如,”她媚眼如丝,呵气道:“干脆利索些,就加毒药,一把将我毒杀?”

    “还是说...”她在案桌上摆弄完姿态,又开始提着裙裾一步一婀娜地靠近他。

    “还是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我加那种药,把姐姐吃干抹净?”

    她挨靠着他,开始撩`动他的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