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蹲下来的缘故,手垂下铁链一动,外面的慕容彻意识到不对,连忙敲门想进来。
“蓉蓉?你在里头没事吧?”
邵蓉蓉连忙用下摆层层遮掩,流着冷汗慌张道:“不...不是让你捂着耳朵别听吗?你...你又骗我...”
大概是听见她的声音实在苍白,他顾不得许多,只好扯开遮眼布,挑开门闩:“蓉蓉,你穿好衣物,孤要进来了。”
进来后慕容彻看见她染红的那片衣摆,立马就反应过来她是月事突然而至,才会疼成这样。
他皱了皱眉蹲下将她扶起,“之前孤不是让女医帮你调好月事了吗?怎么还会疼得如此厉害呢?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不依时服药,不注意休息?”
蓉蓉痛经的毛病是以前被萧正德调`教时强行摁在凉水里导致的,但后来在英娘开的药方,和在天子的悉心调养监督之下,已经很久不会疼了。
但这段日子她在充国为政事操劳,就渐渐忘了喝药,也不注意调养了。
蓉蓉还挣扎着想说什么,慕容彻已经撕下了自己的袖子给她做垫子,垫在身下抱着回地道了。
军医给送来了鸡蛋红糖水,慕容彻喂她喝了些,才终于见她脸色没那么苍白了。
他还要再喂,可蓉蓉连忙将脸别过去,“不喝了,喝多了又得麻烦你。”
都这种时候她还记得同他保持距离,慕容彻好笑地摇了摇头,“没关系,孤已经让人在地室里建一间有门的净房了,这段日子你可以在里面如厕,也可以沐浴。孤也会让人去给你物色合适的女奴来伺候,只是现下的境况,还需要些时间罢了。”
“蓉蓉,委屈你了。”他突然道。
明明是她的美貌惹来的麻烦,现在保护她才将她困在这里,他还说是委屈她,脸皮再厚的人此时也会感觉到不好意思,更何况...
蓉蓉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垫在身下的,已然染得血红一片的男人衣袖。
“不...是我麻烦到你才是,对不起,弄脏你的衣裳了。”
她低下头,耳根发热。
慕容彻又取下挂在上方的袍子,围在她下裳的位置,把她包裹了起来,“蓉蓉,孤应该高兴,你在最难受脆弱的时候,没有在孤面前硬撑,你知道吗?以前的你,总是忍着外面人的谩骂,自己难受了,痛苦了都不肯跟任何人示弱,孤以为你是真的不愿意,但是,你失忆的时候,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我...我失忆的时候?”邵蓉蓉有些局促地圈紧膝盖后退,眼皮也不敢掀起看他。
慕容彻突然一把将她后腰揽住,逼她往他肩膀上靠。
“我们如今都铐在一起了,你还想往哪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