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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等顾月照放饭,而反观顾月照呢,正惬意的坐在火堆旁,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本书来,正在教福妮认字。

    “来,福妮,跟我念,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天地分上下,日月照古今。”

    福妮不过五岁,自然记不住顾月照这猛夫式教学,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课本上的图画吸引了过去,嘴里只磕磕绊绊念着,“一二三…三四?”

    “来,跟着我读,一”

    福妮眼睛随着顾月照是手指转动,一个字她倒记得请,非常自信且大声的喊出了一。

    小孩间是有吸引力的,总爱扎推一起玩,特别是大孩子,号召力更是强。张余玉上月刚满十二岁,在后山村时就是妥妥的孩子玩,调皮捣蛋他最在行,后边总是跟着一群小尾巴的,吆五喝六爬张家的果树,撵李家的鸡,让人头疼不已。旱灾这半年来,倒是懂事了许多,但爱玩爱闹乃孩子天性,明明白日走了许多路,此时竟还有精神带着一群孩子探索山洞。

    他最不爱带小孩玩儿了,动不动就哭,麻烦死了,特别是女孩儿,更是麻烦中的麻烦,但今日的不愿意更是带着点不服气,这臭丫头有什么好的,东家一直带着不说,竟还教她念书,一个赔钱货,读什么书,长大了还不是要嫁人的!

    再说,那书有什么好的,念几句酸诗能当饭吃?

    张余玉十二年的人生里只见过三种纸,一是家中那破得不成样的灶王爷像,二是年节好时,娘从市集花八个大钱买回来的对联,最后一个便只有白事时漫天的纸钱了,笔更是从未见过,读书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心底知道,他好奇那只隐约看见花花绿绿的书是什么样的,字又是怎么样的,要是东家能也带着他读书就好了。

    他又想到刚刚臭丫头过来时,自己带头说他没爹的话,心虚得不行,这话臭丫头不会给东家说吧,东家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他就是个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会不会不给他饭吃,他今年十二,可是能领到两个馒头的呢!

    说起吃饭,不仅张余玉和某氏念叨,男人们心里也嘀咕。

    宋高粱最沉不住气,先嚷了出来,“东家,我们什么时候吃晚饭?”

    顾月照从书本中抬起头了,一双冰棱棱的眼睛看像出宋高粱,粲然一笑。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还没吃晚饭。”

    一挥手,手中就出现了一个葫芦瓢,这是顾月照从乌四娘家顺的,她空间的面啊米啊,总不能让自己手抓。

    众人定睛一看,葫芦瓢里,装的是满满一勺子白米,在火光的照耀下,发出莹莹白光。

    “咕嘟”有人了咽口水。

    “四娘,你厨艺好,就麻烦你了,便煮成粥吧。”

    乌四娘觉得吃白米太过奢侈,但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拿着葫芦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