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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百姓不知其中缘故,只觉得今日牛车格外多。

    “瞧,他们像不像阴沟见不得阳光的老鼠。”顾月照倚在门框上,看着从眼前经过,又走远的牛车,眼中满是嘲弄。

    陈耳东答,“阴沟的老鼠都比他们磊落些。”

    ……

    袁文书的夫人去县令家参加满月宴,是红光满面而去,脸色苍白而归。

    她不该喝那盏桃花酒的,如今祸已从口出,再后悔已无用,得快些告诉大人寻个万全之法才是。

    袁文书回到比家中女眷更晚一些,今日席间多饮了几杯酒,如今看人都带了重影。

    “夫人,挡在此处作甚?别耽搁老爷我去找红丫睡觉。”

    袁夫人看丈夫醉成这股烂样还忘不了去找妾室的样子,一股邪火便冲上了头,他的语速又急又快,

    “喝喝喝,就知道喝,你昧了县衙银子之事被房小莲那上不得台面的村妇发现了,她如今要一千两银子,若是不给,她便把这件事斗落到大人跟前去,若大人知道此事,咱们家就完了!”

    一番话彻底让袁文书的酒醒了过来,他睁大眼,“她怎会知道此事?”

    一说起这个袁夫人便心虚,支支吾吾不敢承认。

    这男人在外虽是个孬种,在家却是会打女人的。

    袁文书看她这副样子,再联想到今日去内院见到冯姨娘的只有她和女儿,谁抖落的风声再明显不过。“你个蠢妇!”

    袁文书心头火起,跳起来一个巴掌扇到袁夫人脸上,直把人打翻在地,心中尚不解气,又拳打脚踢了一番。

    “家中有多少银两?你明日拿了去给房姨娘。“此事是万万不可让县令知道的,县令多疑,若房姨娘在他耳边吹了枕头风,真让人来查他,岂不是一查一个准?

    袁夫人哭泣的声音顿住,良久才传来几声心虚之语,”家中原还剩一千三百两银子。”

    袁文书难得的脑子灵光一回,立刻抓住重点,“什么叫原还剩?”

    “今早还剩一千三百两银子的,早上妾买了些东西,花了五百两银子,又花了三百两银子投钱做生意,如今家中只剩三百两银子了。”

    “大早上你买何物花了五百两银子?老爷我辛苦攒了大半辈子的家当,全叫你一早晨花了?”

    袁文书难以置信,他爱钱却懈怠管钱,得了钱只管往袁夫人处扔,要花钱也只管找袁夫人要。

    日子过得糊里糊涂,连家中有多少银两都不知道,骤然得知此事,一口气差点没憋出来。

    “甭管你买了什么,投了什么买卖,赶紧去给我把钱要回来,不然你就等着回娘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