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信,张家大郎君勃然大怒,“什么玩意儿!一个脑袋快要搬家之人竟敢还威胁我张家,要张家一半的田地和一万两银子?真是好大的口气!”
张夫人从来都是听丈夫的,丈夫不在她便听长子的,“大郎,快想想办法救你父亲出来,如今你父亲被押在县衙,不知被那黑心的县令怎么折磨,娘一想着,这心口就疼。”
“娘,别着急,爹去县衙时便给姑姑去了信,如今想是已经到了,儿再派人去催催,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县令不敢听姐夫的。”
话刚落,便有奴仆在院中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便是人啪啪哒哒跑动的声音。
张家大郎火大的踹门出去,“何事喧哗!”
一腔怒火在看见院中人时却哑了声音,“管家?你怎在此,父亲不是让你去与姑姑送信了?”
张家管家四十岁上下,吃得比张家主子还要胖些,他抬起脸,只见那肥硕的大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伤,哭得眼泪鼻涕糊作一团,“大郎君不知,我刚出了城门便被人一麻袋打晕了头,醒来饿了两日,那贼人非打即骂,今日才把我扔在府外啊!”
张家大郎赶紧问,“你可知掳你的是何人?”
“不知,不过那贼人放我时,说……”
“说了什么,吞吞吐吐做甚,快些说啊!”张夫人在一旁急得不行。
“说再搞小动作,家主的性命他们可不保证。”
谭大郎听这话气得将手中的信纸撕成了碎片,“谭见青!竟敢胆大如斯,他这是要反啊!”
管家吸了口冷气,忍住身上的痛道,“如今的要务是想法救出家主。”
……
同样的情景在各家发生着,凡是之前欺谭见青获罪在即,前去县衙耀武扬威的人家无一幸免。
顾月照听着着下人的回报,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哪家不同意?”
“张家,赵家。”
“我不急,他们愿意拖,拖着便是。”
“带人去丈量这几户答应我要求的人家的土地,带钱地无误,便将他们的家主放出去吧。”
“是!”
余槐县别看如今一副气势衰竭的模样,但在年岁好时,是实打实的洛城郡底下富裕的县城。
县中富人乡绅也多,这些富户乡绅有钱有粮,家中多有儿女与官吏联姻,官商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平日里最是耀武扬威,对县令也是不太尊重的,要不是谭见青手中有兵,也镇不住这些人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