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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听说得了头名能有十两银子,老农笑容真诚多了,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拉着陈耳东问了诸多细节,才放陈耳东离去。

    送走陈耳东后,老农叫来自家小孙孙看着晒谷场的粮食不要让鸟鹊啄食,自己则赶忙回家找老伴和家中儿媳说这个消息,顺便商量如何做好土豆和玉米。

    顾月照和乌四娘等人确定好美食节的流程后,便将这事全权交给了乌四娘,自己则抱着刚买的水车图纸和谭见青研究如何利用水车带动研磨机的事了。

    把研磨机的事情搞定,她就得着手忙收税的事。

    秋收结束,便该是百姓缴税的时候了。大齐原本的赋税制度百姓需要分土地质量交夏秋两次税,夏税为上等田每亩征税六升、下等田每亩地征税三升,秋税上等田每亩征税五升,下等田每亩地征税三升,另外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之间的成丁每年还需要交人头税一百文,户税一千银,另依据各个郡县长官的不同,可能还会有以各种名义征收的苛捐杂税,至于征多征少全看各郡县长官良心。

    余槐县谭见青当县令时便免去了许多苛捐杂税,但即使这样,国家的征的税对于百姓来说也绝对是一座座压在身上很有分量的大山。

    光一年夏秋的两次税便能征走地里大多半的出息,更不提还需交其他名目的税。

    地方县衙若是没有税收是绝对无法开展后续工作的,像她这样头铁的自己赚钱搞基建的,绝对是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大奇葩。

    但是这样也是不可取的,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财产混乱绝对是一个大雷。之前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以后却是该笔笔分明才是,所以为了余槐城以后的长远发展,税收必须得收。

    但是收也不能按照大齐之前的税赋制度来收。

    基于此,如何重新制定余槐县的赋税制度便成了当务之急,春播时不急,秋收时却得赶紧拿出个章程了,她这两月主要忙的便是此事。

    其实大齐实行的税收制度很像种花家唐朝实行的两税法,原谅她实在是税赋制度小白,对其了解甚少,问手下人,除了谭见青,其余也没人能和她讨论这个事了。谭见青贵为大齐状元,对此自然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现在初步定下的赋税制度便是顾月照参照种花家清朝的摊丁入亩税收制度并参考谭见青所提意见,二者合并而成。

    摊丁入亩取消了人头税,同时改一年征收夏税秋税两次税为只征收一次秋税,上等田每亩征收八升税赋,下等田征收四升税赋。这还只是针对农户的税收,另还有商税等,顾月照都进行了一定的改进。

    这些改革对平头百姓必然利大于弊的,损害的也只有公家和城中富户们的利益。她现在作为公家的头,有度量也有信心让利于民,她坚信着自己从百姓头上少征的睡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唯一会为此跳脚的也只有那些如今被她变相软禁着的富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