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狠了狠心,没有理会,大步离开,却听得“扑咚”一声,好似沉闷的身子栽倒在地。
魏佑娣转过头,看到姬成煜倒在地上,满脸痛苦。
指尖触及之处,皆是一片滚烫,他伸手捂了捂住额头,似是发起了高烧。
为了见她,他这几日拼命地清理曦河的眼线,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积劳成疾。外加上今日大雪,他来得匆忙,寒风灌了满头满脸。
方才看到魏佑娣离开的身影,竟是急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真是狼狈,他想。
……
翌日深夜,明月高悬,御花园的一处偏厢已经熄灭了烛火。
这几日天气骤寒,李衍睡前把门窗都关的严实。虽说这窗户只是纸糊了一层,没有什么保暖效果,却好歹能够遮风挡雨。
李公子很满意。
不知是不是退婚之事尘埃落定,他这几夜睡得无比安稳,一觉醒来大天亮,三年前纠缠不休的梦魇也消失了。
这样也好,就当养精蓄锐了。
屋里的人很快边合上眼睛,屋外头,三个窸窸窣窣的男人出现在窗户边。
“黑猴,你这能不能行,不是说一滴倒吗?”顾老爹伸手在窗纸戳了个洞,指了指熟睡的李衍:“这都两天了,老子看他睡得倒香,精神头越来越好了!”
黑猴急红了脸,可惜脸上太黑啥也瞧不出来:“好兄弟,你放心。今儿个最后一天,我准备了五倍的量,待会儿全吹他屋子里。保证他比死人还听话!”
说罢,他作势掏出空心竹筒,把碾成粉的蒙汗药吹进屋内,就在这时,大郑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等等,你不能吹!我们待会儿还得进去,也昏迷了咋整?”
大郑儿看起来是个五大三粗的熊货,实际上粗中有细,顾老爹觉得他考虑很是周到。却听到黑猴儿骂道:“个瓜皮,你不晓得憋气?”
“嘿嘿,也是。”
黑猴把药一吹,屋内很快便响起一阵咳嗽声。一股药粉味让李衍从梦中惊醒,他披上外衫,惊疑地打量着四周。
什么味道?
大脑一片昏沉,他摇晃着想从床上下来,结果下一秒便眼前一黑——
男子的身子“啪嗒”倒地,半晌便没了动静。
一旁提心吊胆的三人长舒一口气,吓死了,还以为这次也失败了。
不然只能用拳头把他打晕,有一定概率打残或打傻,他可不想让囡囡跟一个傻子共度余生,是以此乃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