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小脸阴郁的比七月半见鬼被吓的青脸还难看。
一整夜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那该死的男人,该死的还挥之不去。
一直到天际渐渐翻起鱼白肚时才勉强入睡,现在又被外头的声音吵醒,她瞬间觉得,自己只要牵扯上那男人就会头皮发麻,浑身不对劲!
现在!
又不见他人影,是死去哪了!
难道将对方撩的浑身不对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么!
当她气的将枕头拿起,想往门上丢泄愤时,却看到枕头底下塞着一封用蜡打封的信笺。
她好奇的拿起看了看,直觉性的拆开看了会,只见她的双眸越睁越大,捏着信笺的手指越拽越紧,信笺也可怜兮兮的皱巴巴。
正想找那男人理论,听外头的吵杂声响烦的可以,她皱了皱眉头,只好先处理外头的纷扰,翻身下榻,替自己梳妆了一番,开门便听到她的好四姐说“潜逃”两字,瞬间怒火更盛,便问了,“北宁王王妃是哪位”的话。
夏柔婕闻言不屑冷笑,“北宁王王妃不就是妹妹你吗?难不成这三年消失的无影无踪,得了病,不记得了?”
“妹妹不才,妹妹记得……北宁王王妃似乎是宗阁养女,而不是宗阁五千金,而妹妹是货真价实的宗阁五千金,哪是什么王妃?”
夏凝茯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后道。
这三年龙颜盛怒通缉宗阁养女的昭告谁不知,之前失忆,没当回事,现在恢复记忆了,她更不当回事。
王妃是养女,她是宗阁阁主的亲生女儿,这“两人”怎么混为一谈?
夏柔婕怔愣原地,说不出话来。
的确,当时皇上下旨时念的是宗阁“养女”,而不是……
那时候她就将一切计划好了?
意思便是,不管有没有潜逃,她夏凝茯都不会是北宁王王妃,她只是想借由养女的身分离开这裏,可又为什么要做这些?
见自己的四姐怔愣,夏凝茯挑眉看着一见她出现便低头不语的男人,冷笑道“不知这位“公子”一大清早便在这嚷嚷想见我,是何意?”
原本应该高兴见到旧识,可看景德的模样,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又看了四姐看他的眼神,大略猜到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客气,照理说,就算景德再不爽冥宸君那男人带她离开,也不应该如此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
景德对她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晓,只是觉得两人不可能,不去正视对方的感情罢了,所以当冥宸君提及时,装傻便当什么也不知晓罢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温文儒雅,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景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还搭上了她的四姐?
她能清晰感觉到,景德已经不是以前的景德了,而是充满杀气嗜血,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伤害别人的男人。
景德看着对他充满防备的女人,心裏一阵阵揪疼,他暗吸了口气,艰难的开口道“别这样……”
很陌生,那冷漠到令人胆寒的眼神,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真不是他的用意……
还不等对方回答,下一秒,他做出让众人错愕的举动。
夏柔婕惊愕的看着突然跪地的男人,慍怒,“景德你做什么!”
为什么突然下跪?
看着情况,他们两人早认识了?
她只觉现在是凌乱不堪,一股彷佛会失去什么东西的不安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