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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恐婚症 燃蝉 1013 字 6个月前

    “轰——”忽然道道扭曲的银弧,像是一根巨鞭打向了暗沉的天空,将夜幕一分为二。

    电闪雷鸣,狂轰滥炸。

    “陛下,烦请您从微臣的身上下去。”叶寒枝咬着牙说到。

    江尘将头死死地埋进她的胸脯,像是只动物幼崽一般颤抖战栗,紧抓着她的衣襟不放:“枝枝,打雷了,孤好怕。”

    叶寒枝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拂开江尘的爪子:“陛下敢将别人凌迟,还怕区区打雷?您真是……”她说着说着却忽然顿住。

    江尘面色煞白,额上全是冷汗,嘴唇发青。

    他抬眸凄凄切切地望向叶寒枝,三千青丝如瀑布垂在身后,眼尾的那颗痣就像是一滴凝固的眼泪:“枝枝,你知道冷宫的夜晚有多可怕吗?”

    “每天晚上,都有女人在哭,和着风声遥遥地传过来,直至天色破晓。”他轻笑一声:“有的时候,也会有含糊不清的吵架的声音响起,声声咒骂皆是人间疾苦。”

    “这些本来孤也能忍。直到孤满了十岁,身形渐长的那一年,在那个雷声轰鸣,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淋湿了衣衫的太监探头探脑地进来,问孤他能不能在这里躲会雨。”

    叶寒枝本来一直沉默着倾听,却不自觉地捏紧了双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道:“然后呢?”

    江尘低笑一声:“他起初倒还像个常人跟孤说说笑笑,后来的吸了几口大烟后,眼神就变了。他把孤抵在墙角,扒孤的衣服,孤不从,他便对孤拳打脚踢,并不解气,甚至拿出了鞭子打。”

    “那天的雷声和今晚一样大,孤打不过他,孤怎么逃也逃不走,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拖回去。拼命喊救命,却都被雷声淹没。”

    叶寒枝额角青筋毕露,眼底满是复杂,她知道吸了大烟的人根本没有神智,说是疯子也不为过,声音不自觉地带了几丝颤抖:“我要杀了他。”

    江尘听见她这样说,笑得花枝乱颤,用手勾住她的脖子,凑近说:“他三年前就被孤弄死了。”忽地他猛地一顿:“枝枝,你千万别误会了,孤还是干净的。孤全身上下都只留给你用,枝枝。”

    本来肃穆的气氛一下子又被江尘奇奇怪怪的话又搞得旖旎起来,叶寒枝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又在打胡乱讲,你再勾引我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江尘委屈巴巴地收回手:“枝枝,不要赶孤走,孤是真的害怕打雷,每次雷声一响我就会想起……”

    听到他提及自己的痛处,叶寒枝眼神不自觉地变柔了几分:“那陛下睡榻吧,微臣便站在帐篷口,守着您入睡。”

    刚行了一步,腰带却被人拉住,江尘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枝枝才受了伤,怎么能不好好修养呢?一张榻也没关系,咱们用被子隔开,和衣而眠。”

    然而叶寒枝还是坚决地摇头:“这怎么行?男女有别,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