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枝摇了摇头:“算了, 脏了我的眼睛。”
江尘连忙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枝枝说的是。”
月落星沉,眼见这个时候也不早了, 既然大仇得报, 叶寒枝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只是她看着那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无奈地抚住额头:“陛下, 你明日还要上朝,现在又是多事之秋, 我也累了, 你就别闹腾我了, 行吗?”
江尘少见地乖乖点了头, 他小心翼翼地望向叶寒枝,打量着她的神色:“枝枝, 你姐姐的事情孤都听说了。”
“嗯, 然后呢?”叶寒枝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下文。
江尘斟酌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会不会因为你姐姐的事情又多想……”
“多想什么?”叶寒枝一脸疑虑。
“就是觉得男人都不专情, 男人都忘恩负义, 男人都爱打妻子……”江尘顿了顿, 他知道叶寒枝本就因为她母亲和小姨的事情非常抵触男欢女爱了,连忙把自己摘出来:“可是孤和冯招这种混蛋是不同的,他们这些人的缺点,孤是一点都没沾的。”
“唔。”叶寒枝没想到江尘心思这么细腻敏锐, 知道她看事情总爱以这些角度发散,但叶寒枝蹙起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前面说的都对,就是后面这一条我没怕过。”
“哪个男人能打得过我叶寒枝?”她挑了挑眉,调笑着说道:“但他的功力若是真的能胜过我,倒也是种本事。说不定我还真就心动了,瞧上这男人了。”
“不不不,枝枝你不要喜欢这种男人。”没有武功的江尘立马急了:“你打不过他,这种男人你怎么掌控?”
江尘绞尽脑汁地开始劝说叶寒枝起来:“还是孤这种不会武功的好。这样你想怎么把孤搓圆揉扁,孤都只能任由你做主,想玩弄孤的身子时候孤也不能反抗你,还有还有,孤不听话的时候你就可以把孤吊起来抽……”他说着说着,耳朵变得通红起来,声音也越发小起来,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头颅,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来偷瞄她。
叶寒枝;“?”
她果然,还是小瞧了江尘的脸皮与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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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一百五十八年,新帝江尘登基,史称明景帝。
同年,四方水祸,江陵尤为其患,浩浩滔天,荡荡怀山,下民昏垫。
“一群白吃俸禄的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金銮殿上,群臣鸦雀无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