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鸣一脸茫然地摊了摊手:“你们认识?”
叶寒枝也是带了讶然,可她随即扫了扫老板娘的身边,脸色立马沉了下去:“戚磊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难不成他……”
柳琬琰连连否认,笑得花枝乱颤:“他在后厨忙着酿酒呢,这手法只有他会。我嘴皮子利索些,便来前堂招待客人。”
“原来如此,”叶寒枝心底稍微放心了一瞬,生怕又听到眼前女子被所谓良人辜弃的故事,思及此,她想起撞见江尘的事情来,眸色沉了沉。
“既是你来,我可不能收银子。”柳琬琰笑眯眯地挽住叶寒枝的手臂:“你怎么也算得上是我和戚郎的救命恩人,今晚你可敞开了肚皮喝,酒一定管够。”
叶寒枝淡淡一笑:“说什么救命恩人,言重了。”
“那日在春满楼里,老鸨抓回来的那个花魁身份可是不得了,他的身份不是我敢想象的,本来陇南郡守差点就把我们楼里的人看过那人真颜的人全杀了,以免后患,”柳琬琰凑近了叶寒枝的耳边轻声说:“若不是你为我们这些小蝼蚁说了几句话,我和戚郎早就没命了,哪里还能来长安做生意。”
叶寒枝摇了摇头:“你们本来就是无辜的。”
“不提这些了,”柳琬琰拉着叶寒枝的手寻座坐下,一边招呼着君鸣,一边提裙说道:“等一会儿,我给你们上酒来。”
君鸣踮了踮桌上的,一脸兴奇道:“你竟然还和这里的老板娘认识,真有你的。”
叶寒枝本想答话,目光偏移,却被台上为舞姬伴奏的人吸引住了,再移不开视线。这是个戴着面纱的男人,一袭白衫,青丝如瀑,弹得一手好琵琶。虽然只露出了上半张脸,但他却有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竟然是不同于常人的浅绿色,如同一池碧潭,涟漪泛起,撩人心怀,更令叶寒枝心头一跳的是,他眼尾也有一颗泪痣,盈盈欲坠,平添几抹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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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刚煎好的药,您趁热喝了吧。”忍冬端来一碗黑黢黢的药来,还没靠近,江尘的舌尖便条件反射地开始发苦,他偏过头,看也不看药碗:“不喝。”
“这怎么能行呢?”忍冬苦口婆心地劝道:“章院判还在这里呢,您便闹起脾气了?”
江尘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章院判一眼,章院判的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他开始后悔说昨日里的那些话了,定是早被陛下察觉了端倪。
“章院判,你直接说实话吧,孤这身子,最多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