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枝枝的,除了枝枝,没人能碰他。
“算了,今日先不折腾了,陛下还要上朝呢。”君鸣呵呵一笑,神色又转换为原来那股憨傻莽直的表情:“来,您身子不适,臣扶着您去上朝。”
君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莫名地笑了笑:“要不是陛下为了叶寒枝那个愚忠的女人,把自己的暗卫都交付出去了,我也不能这么容易就得手呢。”
“对了,您上朝的时候可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噢,”君鸣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金蚕蛊的作用可不仅仅让陛下吃点苦头,若您非要做出什么向别人求救的事情,让场面失去我的控制,我也保不住您了。”
江尘低啐一声:“假慈悲做戏给谁看呢?”
君鸣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陛下,只要您乖乖听话交出玉玺,我让六皇子登基做了傀儡之后,不会杀您的,反而会好好待您。”他痴痴地望着江尘绝色的面容,忍不住用那双因为常年习武而十分粗糙的手,摩挲了一下江尘犹如谪仙般高不可攀的脸庞。
江尘强行忍住心底呕吐的冲动,惊诧万分地问道:“老六在你手上?”
“是呀。”君鸣得意地笑了笑:“很可惜吧,你放的那把火没有烧死六皇子,却被我救了下来。”
难怪……他派人去行宫整整清点了三遍尸体的数量,可无论是怎样翻来覆去地数,都少了一具。江尘微微垂眸,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颤,撩得君鸣心怀俱乱不已。
“你是谁?”江尘的声音猛然变得急促起来:“这些势力,绝不是君鸣,或者君家能拥有的。”
君鸣哈哈一笑,摊开双手:“现在我就是君鸣啊。”他转了一圈:“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君鸣吗?没有了,至于你说的,君家的那个嫡次子君鸣,的确早在五年前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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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我先帮你吹吹,来,还烫吗?”芸娘将手上的那碗闻着便奇苦的药吹得热气散尽了不少,才小心翼翼地递给叶寒枝。
“多谢。”叶寒枝感激地点了点头,将这碗苦到舌尖发疼的药一饮而尽:“如此大恩,我真的不知要如何感谢你们,叶某也没什么本事,但金软之物还是不缺……”
“寒枝,”一向温柔的芸娘第一次面带不快地打断了她:“我救你,不是为了挟恩图报!”
叶寒枝连忙手足无措地道歉起来:“对不起,芸娘,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娘见她这副样子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她将叶寒枝喝完的药碗放到一边:“你真的不要因为我们救了你,便一直记挂着,这都是你运气好,都是命啊。”
“和你一起掉下来的那几个便……”芸娘眼见叶寒枝的神色猛然变得暗淡失落起来,她连忙另岔开话头说道:“对了,除了你,五年前倒也有个男人从崖上掉下来没死,不过他就没你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