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心动还是长久的感情,很多人分不出来。
若只是一时喜欢,时间久了自然便淡了。
小满追问:“那如果李大哥他事事为你好,很久很久都不放弃呢?”
柔兰弯眸,日光之下,蜷长的羽睫在她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随口应了句:“那我就嫁。”
小满差些跳起来,欣喜道:“李大哥要是知道你这么说,肯定开心坏了!我其实早想替李大哥问啦,既然姑娘你都说出口了,我这就去和李大哥说!”
小满跑得快,柔兰一怔之下,反应过来,却已经拦不住她了。
“让我出去瞧瞧李大……”
小满冲到门边,欢欢喜喜地拉开门,正要出去,一抬头看见外面站着的人,剩下的话当即断在嘴边。
她惊愕之下,倏地睁大眼睛。
为首的男人一身墨青竹衣袍,俊美如玉,身形颀长挺拔,端是如玉如琢的翩翩郎君,可眉宇间却压着沉沉愠色,似是积压了,让人看得心底生寒。
小满霎时间便认出来了——这是昨夜她被绑到酒楼雅间,问她兔子面具下落的那个男人!
这边,柔兰看不见门外的景象,她见小满吓得脸色煞白,不由担心:“怎么了?”
小满看着祝辞,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被无形之中的压迫感吓到,不由瑟瑟发抖地退后一步,一直退到角落,“你是、你是二爷……”
她记得,昨天晚上被绑着的时候,她听见那些人叫这个人二爷了。
东溪这里还有谁能被尊称为二爷?可不就是前几日街坊邻居都在议论的永州祝家二爷么!
柔兰听见那两个字,浑身便好似被铁链锁住,让她无法动弹。
她不可置信的眼瞳微睁大了些,看过去,便见门外迈进一道如竹身影。
“念念。”
男人看向她。
这个称呼从他口中缓而慢说出,仔细听去,竟也能在那怒与寒意中听出一丝缱绻,好似他们只是分别了几日的神仙眷侣,从前的重重波折事情,从未发生过。
柔兰小脸白了。她愕然之下,踉跄退后一步。
原本搭在架子上晾晒的笸箩不小心翻倒。
“念念,发生什么事情了?”外头响起李溯道着急的声音。他方才跟着回来时,路过宅子外面,发觉这里被围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着急忙慌地就冲进来了。
李溯道平日沉默寡言,此时见柔兰出事,胆子竟也大起来,挤开护卫冲到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