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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有了这个野心,也确实踩着无数鲜血踏上了这个位置,心底里,却从未想过要当一个好皇帝。

    刘肆的所有想法都和正常人不同。

    这些年刘肆都睡得极不安稳。

    他生得俊朗,犹如皑皑雪山,皎皎明月,景国京城贵女,凡是见过刘肆的,无不被刘肆的容颜所迷惑。眉头蹙起的时候,也让人心驰荡漾。

    帐篷里亮着一盏灯,刘肆和衣而睡,哪怕是睡着了,他的眉头仍旧微微皱着。

    今晚,白庚说的没错,对不起刘肆的阑国人很多,但五公主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可他每每想起五公主,心头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刘肆不晓得,这是什么感觉。

    没有人曾给他这种感觉,除了五公主。

    刘肆陷入了梦境,往事纷至沓来。

    阑国的冬天又湿又冷,黏腻潮湿,冷到了骨子里。不像景国,冷得干脆,热的时候也干脆。

    他听到了脚步声,很轻微的声音,洁白的裙角,睡莲香气。

    刘肆被一双柔弱纤白的手托住了下巴,湿润的纱布蘸了药水,一点一点擦过刘肆受伤的脸颊。

    从那个时候起,刘肆的心里就已经滋生了阴暗的念头。

    他想要这个月亮般的小公主。

    他不可能天天都受伤,所以刘肆当时也不知,将小公主夺来有什么好的。

    小公主娇气,要吃好的,喝好的,还要住金屋子,十几个人伺候。她不爱走路,去哪里都要华丽的步辇或马车,比养一只凤凰还要麻烦。

    可他就想要。

    刘肆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得到皇位若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人都去做皇帝了。他尸山血海中杀了出来,坐在了景国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刚刚坐稳了这个位置,他就要来争夺阑国的小公主了。

    昔日她高高在上,如今,刘肆要他乖顺的低下头。

    只能对他一个人好。

    刘肆这段时间御驾亲征,亲上战场,从来都不是在幕后指挥作战,他会近战杀敌,白庚就是他亲手捉来的。

    所以刘肆也受了不少伤。

    他很少处理那些伤口,刘肆自愈能力一向很强,背上和胸口有两处深可见骨的刀伤,他也只是潦草的包住了。

    就等着五公主来,像从前一样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