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延修长的手指滑过手里的扳指。
明知她不屑解释,却还是想把她叫来。
赵钦闻言蹙眉,秦瑾瑶这解释,说是空洞无力也不为过。这样一来,如今这局面更是尴尬,秦月瑶与赵晚宁二人虽也没有证据,但毕竟众口铄金,若是摄政王真信了……
赵晚宁显然有些得意,粉唇上挑,眼眸狭长。“秦瑾瑶,要只有我一个人状告你,或许是我自找不痛快,可如今是我与月瑶在这,难不成我们一个两个都诬陷你不成?”
“摄政王大人自有决断。”秦瑾瑶一脸淡淡,然而投向顾修延的眼神却让他手中的动作一滞。
……
“老师觉得呢?”摄政王看向赵钦。
赵钦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秦瑾瑶道:“虽然眼前的学生我都不太熟稔,但为人师多年,我虽然老眼昏花,但看人还算明白。我不相信瑾瑶会做出这种事儿。”
说完话,赵钦看向顾修延。
也不知今日抽了哪根筋,愿意管起这等小事的摄政王大人此刻终于点了点头,“老师自然不会有错。”
??
赵晚宁怔住。摄政王不是应该替自己出气么?
秦月瑶差点喷出一口鲜血。辛辛苦苦跪了这么久,听到的就是这个?
然而顾修延神色坚毅,似乎根本没把二人放在眼里,反而看向秦瑾瑶的眼神有些专注。许久,他撂下手边的折扇,轻叹道:“菖蒲坚毅,逆冬而生,确有傲骨。”
秦瑾瑶方才还有些紧蹙的眉心此刻豁然开朗,莞尔一笑,顾盼生姿。“菖蒲至简,不争芳华,确是可敬。”
接着,二人相视一笑。
赵钦咳咳两声,险些惊掉了下巴。他刚才看见了什么?顾修延竟然笑了?
赵晚宁气得几乎撕烂了手里的帕子。
一场闹剧过后,事情自然有了收尾。秦瑾瑶依旧留在明德斋读书,赵晚宁和秦月瑶却被夫子遣回家中,要其书“明德”二字万遍,才能继续回到此间读书。
这事儿,倒是不累人,只是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