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有了你,我总觉得比之前心胸开阔了许多。这件事是温子然不对,你让他自己想办法周全。周全好了,便在狱中度过余生。周全不好,便是人头落地,我也救不得他了。”临安长叹一口气,红肿的双眼显得比往日更添衰老。
陆子浩并不悲悯温子然,相反有些高兴,看向临安的眼神愈发深情。
很快,温子然写了一份认罪书,贴在了皇城根下头。众人得知这事幕后是温子然所写,对他的厌恶更加浓烈了。
之后,传来温子然锒铛入狱的消息。
据说,此狱一入,终身不得出。
至于秦瑾瑶,如今在禹州的名望好极了。百姓们因为自己冤枉了秦瑾瑶,纷纷对她十分愧疚,因此格外厚爱,见天都要夸几句。
天值盛暑,小桃熬了不少绿豆汤,秦瑾瑶便带了一些给宣安侯夫人送去。侯夫人这些日子没少帮秦瑾瑶忙前忙后,的确是特别尽心。
没想到进了门,恰好看见宣安侯夫人送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出门。秦瑾瑶细细打量,才发现原是临安公主的亲孙子何荆竹。
何荆竹原本在明德馆读书,后来师从内阁大学士禹非温,如今已在内阁做事。何荆竹身上倒是没有临安的脾性,反而像其母家更多一些,因此为人谦逊温和,中正好学,据说如今深得禹大人看重。
瞧见秦瑾瑶,何荆竹轻轻颔首问礼。秦瑾瑶对他观感不坏,笑着点点头,与宣安侯夫人一起目送他出了门,这才轻声问道:“是来找侯爷的?”
侯夫人拉着秦瑾瑶的手徐徐走回来,叹道:“也是冤孽。”
“这是怎么说?”秦瑾瑶疑惑问道。
“他是来替禹大人给侯爷传话的,但与侯爷几次谈起过寄云的事。”宣安侯夫人一说,秦瑾瑶便明白了。
“寄云性格沉稳,模样又俊俏可爱,自然惹人喜欢。”秦瑾瑶笑着说道。
“话是如此说,可他偏偏姓何。姓何,就要住在公主府里。公主府虽然大,但却像个大染缸似的,寄云进了那种地方,以她的性子,还不被人生吞活剥了。”
“倒也是。”秦瑾瑶轻轻叹道。
“行了,寄云还小,这些事晚些再说。倒是你,大热天的还往我这跑,是打量着自己皮肤好,怎么晒也晒不黑是不是。”宣安侯夫人看向秦瑾瑶,见她肌肤胜雪,举手投足都像个仙女儿一般,忍不住爱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