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管事由衷感叹道。秦瑾瑶是个有福之人,从自己见她第一面就看出来了。至于赵晚宁溜进婚房的理由,不用说,大伙也都看得出来。
如此,可见人与人的命数。
“把姓陆的双手砍下来,送给临安做药引。把人囚到死牢,不必管死活了。”顾修延语气阴冷吩咐道。
秦瑾瑶一怔。砍下双手做药引?那临安只怕这辈子都不敢再喝药了。
顾修延狠辣,果然并未虚名而已。
“那赵姑娘?”白管事蹙眉问道。其实这赵晚宁说冤也不冤,毕竟不是一回两回跟秦瑾瑶过不去了。旁的不说,就只说赵晚宁此举,若是换在旁的男儿身上,只怕意乱情迷时,真容易成事。
到时候,赵晚宁就是祸害人家婚事的罪魁祸首。
“赵姑娘?赵晚宁。”顾修延蹙眉,忽然想起来,这是上回在明德馆状告秦瑾瑶的女子。当时她言之凿凿,若非自己早已知道秦瑾瑶的事,几乎都要被她说得信了七八分。
上回求亲,也是她挡在染墨坊外头。
这回,竟然还混进了自己与秦瑾瑶的婚房。
这边,顾修延还没等开口,那头的赵晚宁竟然从门房里跑了出来。此时火势早已熄灭,顾修延与秦瑾瑶几人坐在花厅里敷药,而赵晚宁因为瞧着严重些,所以秦瑾瑶把府里养着的医士先拨给了赵晚宁。
此刻她洗过脸,又敷了药,众人这才发现,其实她的脸烧得并不严重,只不过稍有一小块烧伤。只是当时被烟呛得有些黑,故而看上去十分骇人。
此时,赵晚宁扑通一声跪在顾修延身前,眼泪汪汪冲着顾修延哭道:“殿下,是秦瑾瑶害我,都是她害得我毁了容!”
“你说什么?”小桃都被气笑了。这等不要脸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顾修延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赵晚宁犹自不知,继续抹着眼泪哭道:“殿下,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李代桃僵侍候您一次。只要能侍候您一次,哪怕让宁儿死,宁儿也心甘情愿了。可秦瑾瑶呢,秦瑾瑶却想用放火的法子害死我。殿下,您见过这么心肠歹毒的女人吗?要不是我福大命大,都要死在她手底下了。殿下,这么狠的女人,您怎么能娶她为正妃呢?!”
她的眉毛本就淡,这回又被烧掉了一半,显得更加寡淡,再加上脸上狰狞的一块烧伤,实在没有美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