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痴人说梦吧。”荣澜语把裙裾从她手里抽出来,神色厌恶。
“不是啊,澜语。”荣澜芝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这样,这样好不好?那软缎反正你也是要卖的,我把我的那些卖不出去都转给你,不就成了吗?然后,你按照市价,市价的一半,给我银子?这样,这样还不成吗?”
“一半?”新荔在旁边撇嘴。“那我们还不如自己做呢。”
“那还想怎么样。今日我婆母还有再喜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还不上那些印子钱,就不让我进家门了。澜语,你可怜可怜你姐姐,成吗?你二姐姐好歹还给我拿了五十两银子呢,你怎么着也不能输给你二姐姐吧。”荣澜芝换成了激将法。
荣澜语失了耐心,站起来道:“这样吧,我用市价的二成收你的软缎吧。”
“夫人。”新荔眨巴着大眼睛,不甘心地唤了一声。
清韵也凑到荣澜语跟前,低低说了几句什么。
但荣澜语冲二人狡黠地眨眨眼。她才不会让自己吃亏呢。
虽然是二成,但对于如今的荣澜芝来说,就已经是救命稻草了。她在心里默默盘算一番,只要这些软缎都按二成卖,那自己应该能把印子钱还上了。
她喜得眉开眼笑,连连磕头道:“谢谢三妹妹了。妹妹,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不说你了。从前,从前都是姐姐的错。姐姐错了。”
荣澜语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而荣澜芝磕头说了那么多好话,却也并未提起把制软缎方子还给自己的事,更没为当初辱骂自己娘亲而道歉。
她心头冷笑,吩咐人拿了银子,淡淡下了逐客令。
这边送荣澜芝走了,新荔便急躁地跺脚道:“夫人管这种人干什么,她拿了咱们的制缎方子,又这么贪婪,落得今天这个下场,难道不是活该吗?”
荣澜语抿唇看了新荔一眼,俏皮笑道:“你家大人说,他有法子把那些软缎重新卖出去。”
“真的?”新荔诧异。
荣澜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可他告诉我,要是荣澜芝卖不出去,把软缎送回来,就让我用尽量便宜的价买回来。”
“要是大人真能卖出去,那咱们这位大姑奶奶可真是火死了。”清韵忽然想到那副场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