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脚步声渐渐清晰,在附近逡巡片刻,就磨磨蹭蹭地走远。
虞枝枝软软靠在门上,舒了一口气。
然而她依旧没有脱离麻烦。
她瘫软地倚在门后,像是有上千只蚂蚁在细细啃噬。
她不由得蜷缩起来,雪似的肌肤覆上一层淡淡的柔色。
她衣襟松散,脚上的鞋都被踢开了一只,她不堪忍受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想要找个地方歇一歇,躺一躺。
她脚步虚浮地走进内间,屋内有股沉沉的旃檀香,这安宁的香气没有让虞枝枝镇静下来。
屋内暖融融的热气熏得虞枝枝面色酡红,容颜娇媚,比桃李更艳。
虞枝枝走到床榻边上,没想到床榻上躺着一个人。
着单薄寝衣的青年紧闭双眼,微微颦眉,他一动不动,像是一尊了无生机的人偶。
艳若桃李的女郎跌跌撞撞倒在他身上,又晃晃悠悠撑着他的胸膛艰难坐起来。
发髻松开了些,虞枝枝头脑昏沉。
人偶般苍白的青年倏然睁开眼睛,喉咙中费力发出一字一顿的声响。
“不、许、过、来。”
第2章 阴差阳错。
虞枝枝柔软的发尾不停地扫在青年紧闭的眼还有紧抿的薄唇上。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手指颤抖了一下,僵直的身躯终于可以动了。
他按住虞枝枝,咬牙要退。
虞枝枝用小腿勾住他的腰。
青年动作一顿,僵持片刻,他略显烦躁地更进一步。
更漏滴滴答答,外间有匆忙的脚步声。
“……这边没有。”
“凭她一个小娘子能跑到哪儿去,奇哉怪哉。”
齐琢的太监们暗中搜寻不到虞枝枝,他们又不敢大张旗鼓,只能灰溜溜回去复命。
“蠢货!”齐琢暴跳如雷。
他赶走了胆战心惊的太监,拂开案几上的杂物,瓷器砸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虞枝枝中了药,还能逃出他的手心,这让他感到意外和一种失去掌控的暴怒。
那药是他从民间游医那里得来的,无色无味,服用后会让人热潮顿生,主动缠绕,另外一重奇效就是,服药人神志混乱,过后会将期间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就算偶尔有残留记忆,也只以为是梦境。
他将这样贵重的药用在一个宫女身上,那宫女竟然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