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虞枝枝和齐琰两人同时出声,虞枝枝显得窘迫又急切,齐琰皱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悦。
赵吉利尴尬起来:“其实我不爱吃甜。”
他满头雾水地退了出去。
虞枝枝在铜镜中和齐琰对视了一眼,飞快移开眼睛。
齐琰走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端详镜中的两人。
齐琰忽然说道:“给我做一件寝衣。”
虞枝枝疑惑:“什么?”
齐琰低头,悄悄嗅了嗅虞枝枝乌发上的香气。他近来很喜欢和虞枝枝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但虞枝枝是个人,不能总是挂在他的身上。
他摸着虞枝枝的脸颊:“一件寝衣,嗯?”
虞枝枝看着镜中的齐琰,铜镜晕开他细微的表情,他的神色莫名温柔,她说:“好啊。”
也算是她为齐琰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齐琰趁着高兴,说道:“我打算在宅子里种一片梨花树,你闷的时候可以逛逛,也不必念着出门。”
虞枝枝眸中的一点动摇消散,她笑得明媚:“好啊。”
这个人还在心心念念给她找个地方囚禁起来。
差点被他偶尔的温柔蛊惑到了,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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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就是太后的寿诞,虞枝枝知道张贵妃在太后寿诞后就会有所行动,因此越逼近这一天,她越忐忑。
这天,聂女史带着绣品来到太康殿,说是绣品的线被扯坏了,要虞枝枝补好。
虞枝枝引聂女史进屋,她问道:“姐姐怎么亲自来了,以往不都是郑姑姑过来的吗?”
聂女史说道:“郑妪犯了错,已经被贵妃娘娘打发到掖庭宫浣衣去了。”
虞枝枝惊讶:“那可是个苦差事,她必然是触怒了贵妃娘娘。”
聂女史不想让宫里的腌臜事污虞枝枝的耳朵,只是搪塞道:“是啊,她犯了大错。”
聂女史跳过郑姑姑的事不提,对虞枝枝说道:“娘娘让我过来,也是想让我问问你,这里的事都处置好了吗?”
虞枝枝点点头。
她隐晦地问过尤怜,若有一天她有法子逃出深宫,尤怜愿不愿意走。
尤怜却摇了摇头,她说宫外她也无处可去,不如就在宫中老死。
虞枝枝知道,钟心和耿耿其实是齐琰的心腹,于是在她二人面前不动声色。
至于齐琰,她为他制好了两件寝衣,用了昂贵的丝帛,一针一线都极为用心。
她不知道齐琰对她的离开会有什么反应,或许漠然,或许暴怒。
这两件寝衣可能会化为碎片,但这是以后的事,以后的齐琰和她再无关系。
虞枝枝说道:“都处置好了。”
聂女史按着虞枝枝的手道:“好,你等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