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也没多留,让人留下个口信便回了自己院子。
不想临睡前秦奕娴亲自来了一趟,极为熟稔地与宋奾说起话来,“表嫂你们今日出门了吗?我早上过来都没见着人,所就直接把牡丹搁在窗台上了。”
“是,我看见了,谢谢奕娴表妹。”
秦奕娴坐了下来,嘻笑道:“表嫂跟我客气什么呀,我之后不是还要到你这来蹭饭,就当饭钱好了。”
宋奾走近,给她倒了杯茶。
“方才在与姑姑姑父一块吃饭,我大气都不敢出,后来姑姑又拖着我说话,不然我早回来了。”秦奕娴抿了口茶,“早知道表嫂你今日出门,我应当来寻你和你一块出去的。”
“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那表嫂你喜不喜欢那牡丹,你要是不喜欢我家里还有其他的。”
宋奾啼笑皆非,“喜欢的,表妹不必再麻烦。”
秦奕娴实在太能说了,说到困了才堪堪离去,还与宋奾约定明晚要与她一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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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晌午,宋奾想着之前与卫凌说的让他回来和秦奕娴吃饭的事情,便让挽翠去书房知会了一声,谁知卫凌昨夜就没回来。
没办法,那就只能俩人吃了,好在秦奕娴性子活泼,一顿饭下来十分愉快。
其后三四天依旧没见到过卫凌,宋奾也没心思去管他回没回府,她现在恨不得一天当作两天用。
今日一早陈芷安亲自上门送来两个年轻人,看着挺壮实,可宋奾一问话就哆嗦得不行,只能另找。
六间铺子的账册她也全部看完了,对其入项出项有了了解后当即决定将营收较差的两间铺子转卖了出去,一些好吃懒做的小二帮工也都打发了,只留能干事的。
可惜外头好的铺子不好找,得再等等。
外面的事差不多了,她屋里也没停下来过,榻上小几上到处都是绣绷丝线。
无论什么情况下,自己的手艺都不能丢了去。
小娘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宋奾唤她罗姨,罗姨是扬州数一数二的绣娘,手艺精妙绝伦。
罗姨因故在盛京待了段时日,宋奾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拜师学了艺,而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手精湛绣艺已是无人能及。
可惜刺绣在盛京城总归是门手艺活,大家闺秀们往往崇尚学习高雅的琴棋书画,刺绣一技可有可无,反正家中总有嬷嬷奴婢给她们干这个,再不济外头总是能买到的。
以前在肃清候府时嫡母就对她这手艺颇有微词,以致于宋奾从未在众人面前展现过什么,私下里的绣品都是托人放在铺子里悄悄卖,尽管收入不多,但几年下来也攒了些银子。
盛京城女子妇人虽在绣技上欠缺了些,可见着了做工精巧的帕子衣裳也是很舍得花大价钱,这也是宋奾将来的打算,只要自己还活着,不管去了哪,总归不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