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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冉有模有样学起来,双手握拳,唇角下拉,眯着眼皱起眉,甚是搞笑。

    卫凌终于忍不住,再次扯唇轻笑,“没有不开心。”

    “嗯,那哥哥你来和我玩。”

    卫凌“被迫”和冉冉玩了一会儿过家家,门外传来千玄的声音,冉冉立即丢下手里的小玩具跑出去,“爹爹!”

    于是卫凌便看到那个十年前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剑客化为绕指柔,蹲下身,用手里还活蹦乱跳的小狐狸不断哄女儿,俩人“咯咯”笑声不断。

    凌意从厨房里出来,站在一旁看着两父女玩闹,脸上幸福之意满溢。

    彼时日落余辉犹存,浅浅薄薄洒在一家三口上,似他小时看过的画卷,其乐融融。

    他终于第一次明白宋奾的心境,且不论母亲外人如何看待,她心中应是想要个孩子能陪着她吧,她是不是曾憧憬过这一画面?

    可惜他没能,也无法如她的愿。

    凌意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扬手招呼:“域川,你过来呀。”

    卫凌一走近冉冉就指着小狐狸说:“哥哥你看,爹爹给我打的小狐狸。”

    千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将小狐狸递给冉冉,拍拍她的小肩膀,“好了,冉冉自己和小狐狸玩一会。”又对凌意说,“野鸡我让村头王大婶帮处理干净了,你看着做就行。”

    俩人走到院子里的小石桌坐下,千玄问:“昨日你说要调查金陵至颖州漕运一事,可查出什么来了?”

    “有了些眉目。”卫凌没避讳,“漕运一直是江南三省输送漕粮至盛京的重要途径,可近两三年来频频出事,不是粮食被劫就是运到盛京的粮食出问题,一次两次绝不是巧合,只是司农卿一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传到圣上口中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机缘巧合下我查了一回司农卿,顺藤摸瓜摸到了漕运这个出口,加上盛京发生了些事,圣上即派了我过来。”

    千玄一边听一边点头,随口问了句:“盛京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卫凌怔忪片刻,应:“那些人怕是发现了这个苗头,极力打压于我,圣上便与我想了这个法子,虚为屈于权势,实为釜底抽薪。”

    “需要你亲自来一趟?”千玄笑,“这不就是大材小用了。”

    卫凌有些不自然,轻咳了声,“此事可能会摸出大鱼,不得不谨慎些。”

    千玄没察觉他的不自然,开始回忆着:“扬州漕运是有些蹊跷,而且扬州几个大户富得流油,我要不是答应了你师母要金盆洗手,那劫富济贫的事也可以干干。”

    卫凌颔首:“不止扬州,金陵更甚,金陵光郭氏一族就盘根错节,牵扯极深。”

    “是,若是毒瘤,一定要拔。”千玄正经起来,叮嘱他:“你记着,皇帝对你再好你也不过是个外人,你当了他左膀右臂那就得承受可能会带来的后果,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要是一旦牵扯到根底,你就是那个随时可弃的棋子。”

    卫凌掩了掩眸,“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