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起初县府以灾情为由,拒不相见,我们亮了身份后才打开大牢。”
“知道了,明日让知县来见我。”
一旁白亦一惊,“郎君,我们不回盛京吗,这儿没有好的大夫也没有养伤的药材,您这伤拖下去怕是不妥。”
先前大夫说了,那一箭伤到了筋骨,而且后来又没能及时处置,情况十分严重。
现在虽然箭拔了出来,可后面什么情况谁也不能预料,若是伤口溃烂,那这腿是要不了了。
他听完先是吓一跳,后来又觉得是大夫言过其实,以往郎君受了多少伤还不是一样挺过来了。
“无碍,先解决这边的事。”卫凌纵使脸上没什么血色,可却依然透露着一股不容拒绝。
白亦立即道:“郎君,这里的事交给他们就好了,您先回去吧。”
白泽则说:“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眼下最好不要轻易乱动,这一路奔波的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可是这儿环境这么差,怎么能养伤!”
俩人就要争辩起来,卫凌开口,“好了,别吵了。白泽,你派人去附近探探灾情,还有,问问盛京,为何这么大的事没有告诉我,是没有上报还是被压了下来。”
刚离开时卫凌就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就算没有他盛京一样正常运作,因此头先一月,朝里几乎日日来信,但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走个过场。
后来宣帝纳凉结束,盛京来信越来越少,卫凌知晓许是有了异动,直到太子受重用一事传来,一切得了印证。
自他上位后有许多人虎视眈眈,尤以太子一党最甚,以前他尚有宣帝这座大山可以靠着,现在......
卫凌冷冷一笑,这一趟回去怕是要变了天。
以前轻易就把他推上这个位置,现在想拉下来?
呵,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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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按时出发,两队人马一前一后,挽翠有些疑惑,“二娘,这不是南洋使臣的车队吗?我们要和卫小郎君一起走?”
“他不走。”
“啊?你们见过了?”
宋奾却不答了,看着外面景色出神,这一趟出来小半年,也不知娘亲她们在盛京过得如何,不知绣坊是不是一切正常。
以前小时总向往外面的风光,总以为这世上哪哪都比肃清侯府要美好,可真正走这一回才发现,美好的同时也伴着凶险,坏人哪里都会有。
而她一直想逃离的盛京在许多人看来是天堂,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外面的人也跟她过着一样的生活,有苦有乐,他们也想离开那个所谓的“外面”,到另一个地方去看看。
她如今二十三,该经历的好像都经历了,甚至比别人还多了一段不可言说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