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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宋奾继续问,“先前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被下药?”

    卫凌解释,“大夫说周则玺给你的香囊里有毒,那毒碰上他身上带着的另一毒便会让人产生不适。”

    产生不适,那哪里是不适,分明就是下三滥的药物,太歹毒了。

    “周则玺呢?”

    卫凌一听这个名字就冷下下脸来,他没什么情绪地问:“你心里还惦记着他?”

    “我何时惦记他了?就算惦记我也惦记着把他送到官府里去。”

    卫凌一下愣了,吃吃道:“你不喜欢他?”

    “谁跟你说的我喜欢他?”

    喜悦来得太突然,卫凌一下没控制好自己的神情,裂开嘴无声笑,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她没有喜欢那人,她没有喜欢那人,她没有喜欢那人!

    自从知晓周则玺此人的存在,他多少个夜晚曾因此而不能入睡。

    他不害怕那人多强大,怕的只是宋奾对他的情意,他光想象着她有一天会与另一人相爱相守,心就疼得不行。

    他曾说过自己不会拦着她往前走,可当宋奾真要往前走时才明白自己有多难过,四肢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拆分开来,每日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在活着。

    只是没了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这几日白泽禀了说太子曾和周则玺见过面,他还在查,没想到今日白亦就匆忙进宫寻他,说周则玺预谋不轨。

    那一刻,这个人已经被判了凌迟之刑。

    什么不会拦着,他反悔了。

    他曾经做错的事他会慢慢赎罪,可是,再也不会把她推给别人了。

    卫凌心中百转千回,自己给了自己希望。

    宋奾却茫然了,他像个傻子一样地转来转去,一会露出笑意,一会愁眉紧锁,“……你怎么了?”

    卫凌重新回到床前,所有兴奋化为轻描淡写一句话:“周则玺交给我。”

    “嗯,若是顺天府需要我去做证我随时可去。”宋奾顿了片刻,“只是,这个人不应再为人师。”

    “我知道,我来处理。”

    宋奾想了想,还是提醒他,“周则玺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你的身世,这个事许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可卫凌听完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反而靠近了些,含笑问:“所以,你今天是为了我去见周则玺?阿奾,你在关心我吗?”

    宋奾无言,怎么还扯到关心上去了,若不是自己知道了那些事,她才懒得多说一句。

    “没有,我是去还香囊的。”

    “去还香囊的。”卫凌重复她的话,实则心里是雀跃不已,就当她是为了自己,就一回。

    “郎君,药好了。”门外白亦敲了敲门,站在门口不敢动。

    “端进来。”

    “齐大夫之前用针压制住了你体内的毒性,但药还是要喝。”卫凌从他手里接过药碗,手掌碰了碰碗外缘,确认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