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描淡写的说:“夫君不用怕的,我这种出身的人,命贱的很,哪那么容易死啊?”
说着说着,她忽然换上一副很认真的语气说:“夫君要是真的担惊受怕,不如把我撵了出去吧。我要是回了家,是死是活,都不会给你家添晦气了。”
贾尤振见她说的认真,脸上又是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你,你刚病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不是烧坏了脑子了吧,爷看你很是笨了许多。”他半真半假的说着,慢慢觉着靳了了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
想到这个不太对劲,他一下想起方才进屋的理由,于是一张俊脸又拉的老长:“你赶紧给我交待清楚了,好大的胆子呀!居然敢在家里看这种东西!这是正经女子应该看得书么?”
贾尤振去过那些风月场所,知道那些不入流的小鸨儿会看些这个,可一般的有名姑娘,为了维持格调,都还不屑瞧呢。
靳了了说:“我随便捡的,我原先也没读过,谁知道它是能看还是不能看呢?这书又不是我买的。”
贾尤振登时语塞。是啊,这书又不是她买的,既然这书能出现在贾家的宅子里,就很能说明,家里的风气早就败坏了。
他皱眉沉思,知道自己这些年不问家中之事,只靠李氏一人之力,怕是镇不住这上上下下的人。估计那些个苟且之事,可没少发生。
“夫君,刚才我看了个故事,那里头的大老爷讨了个小妾,小妾却在家里勾搭仆役,若是夫君你,会怎么处置这个小妾?”靳了了趁他沉思的空当,没头没脑的开了口。
贾尤振只愣了一下,就道:“若是那等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子!一定是打的皮开肉绽,再扔出门去,让她自生自灭。”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守妇道,能有什么好下场?”他顿了顿,又说:“你以后少看这种东西,小小年纪的,没得学坏了,到时候爷可饶不了你!今次就算了,我料你事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爷把这收走烧了,你若是想看书,可以去爷的书房看,知道了么?”
靳了了点头应了,心里却喜不自胜。
天啊,原来她靳了了,可以有出头之日的!
只要她学那故事里的小妾一般,做出那些为人不齿的苟且之事,就一定可以被撵出去!
到那时候,她就可以快快活活的回家去,跟爹娘弟弟们团聚啦!
采花盗的负疚感
于是乎,一连很多天,靳了了都处于极端亢奋的状态,没日没夜的琢磨着要怎么做那苟且之事。
因为她身体尚未完全复原的关系,贾尤振对她不再那么严格要求,每天应景似的将她叫去,却不让她做太多的事,反而好吃好喝的喂着。
早膳单独给她备了药粥,他非看着她喝下一大碗才肯罢休。午膳总是丰富的叫靳了了瞠目结舌,吃的小肚子滚圆了还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