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笑,更显得英俊不凡,可是看在晓寒的眼里,却有几分寒意。他说:“前些日子家里进了蟊贼,想问问有没有吓着你。”
晓寒一惊,猛地想起了那晚闯入她房中的男子,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那晚我早就睡着了,管家走后,我因为困倦,也没觉得害怕,一直睡到天亮。”
项君复还是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那就好。这一年来,我忙于壮大庄里的声威,倒是冷落了你。你可怪我吗?”
晓寒冲他微笑:“夫君繁忙,我当然可以理解的。再说,我每日也过的很充实。”
项君复没料到晓寒会这么说,他本以为虽然她年纪轻,可终究是个女人,自己长年累月的疏忽她,难免会生出不满。可是此时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笑得坦坦荡荡,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么说,她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对她冷落了?项君复的心里忽然生出一抹怒意。没有夫君的疼爱,她还能过的这么快乐,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晓寒有些不解的看着项君复忽然变的阴鸷的面孔,是自己说错话了吗?他们难得说上几句不关庄里事务的话,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才是正确的。
两人间一片沉默,晓寒忽闪着大眼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说是夫君,可是她对他的了解,还比不上对李管家,甚至对自己院里的下人多。
一年前,项何氏仍然在世的时候,项君复偶尔被赶去她的房里过夜,也并不多说话。每回都是直接脱光了她的衣裳,然后不满的揉捏她并不丰盈的胸前,接着就是粗鲁的进入和冲撞。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根本就是煎熬。
好在项何氏去世后,他再也没有来过一次。两人肢体上的接触也停留在了一年前。
在晓寒回忆自己跟夫君那些并不愉快的相处时,她的夫君也在细细的打量她。
说起来,自己有一年多都没碰过她了。今年她也十七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没有长大多少。项君复看着晓寒姣美的脸蛋和纤细的身段,想到方才跟自己欢 好的凤如练的丰腴柔软,叹息还是自己的眼光好,哪里像娘给自己挑的媳妇,呆板无趣的很。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面上又浮上虚假的笑容:“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晚上我会去你房里。”
他晚上要去晓寒的房里说一件事,这件事凤如练缠了他好久,直到刚才他才忽然决定。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没有一点可爱之处,除了那张脸还能看上一看。
不过好看的女人这世上多的是,一个孟晓寒而已,他根本无所谓。凭他的身份,以后要多少有多少。再说现在凤如练依旧娇美黏人,他也乐得宠她一时。
晓寒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嗫嚅着:“去我房里?”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迅速镇定下来,不等项君复开口,她就说:“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
晓寒带着梨花转身离开,心中仍然带着疑惑。怎么好端端的,他会突然想到自己房中来呢?这么久以来,他跟凤如练才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自己跟他,只像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