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殊同看着晓寒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的粉面,那双大眼睛里满是羞愤不堪。一股心疼的感觉溢出他的心底,他收起了自己调笑的表情,很认真的看着她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晓寒没有料到他忽然挂上这么正经的神情,语气还这么深情,停顿了一会,她说:“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
“你真的这么想赶我走?”
晓寒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有些受伤的眼眸:“算我求你了,出去!”
易殊同站起身来:“好,我出去。寒儿,夜里凉,记得盖好被子。”他伸手在晓寒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然后冲她悠然一笑,转身走到窗前,出去了。
晓寒彻底愣在床头,她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方才他手指留下的温度。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看过她,这样对她说过话。等到易殊同走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跳的这么厉害?
寒儿,他叫自己寒儿。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晓寒就那样缩在床头,想了一整晚,也没有理出头绪。
吹皱一池春水
第二天早上,晓寒带着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出现在只有她跟易殊同两人的餐桌上。
项君复昨晚就已经集结好了人手,一早就去忙着解决凤如练的事了。临走前,他让李管家带话给晓寒,让她好生招呼客人。
因为自己的身份,晓寒只能打扮的端庄秀丽,绷着一张苍白的脸,招呼项家庄的贵客,那个昨晚溜进她的房里轻薄于她的男子。
此刻那个男子,穿着绣银线的浅灰长袍,姿态优美的坐在她的对面,冲着她笑的很开心。
“夫人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他用很得体的口气漫不经心的问着。
晓寒的心里狂跳了一下,好一会才说:“多谢易公子关心,我可能是夜里走了困,没什么大碍。”
“哦,原来夫人昨夜没有睡好。”他的嘴角扬的更高。
晓寒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心中蓦地往下一沉。这个人应该只是为了看她的笑话,所以才会这样无所顾忌的轻薄她,想看她发窘、出丑的样子。自己居然还为此烦恼了一整夜,看来真是自寻烦恼了。
晓寒低下头去,不想再看那张俊朗的笑脸:“易公子请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