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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初冬,晓寒临行前,易殊同给她添置了大量大毛的衣物。她本推脱不要,可是他在他们出发的时候让人悄悄塞进了她的马车里。

    等到晓寒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好远一段路了。总不能再赶回去还给他,只好这样收下了。

    因为晓寒是女眷,医仙虽是个老头子,可是苏无遮却是个年轻男子。于是易殊同事先“周到”的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是给晓寒用的,还有一辆才是给医仙他们坐的。

    这两辆马车虽然外表看起来差不多,可是里头却大有名堂。

    医仙他们的那辆,虽然也很平稳宽敞,里面还铺了名贵的波斯地毯,小几和用具也都是一等一的贵重。

    可是看了晓寒的那辆马车以后,医仙差点就要硬抢过来给他自个儿坐了。

    那车里满是动物毛皮,一水儿的白色和银灰,板壁上包着柔软的毯子,小窗上系着软绸帐,地板上铺着柔软的褥子,舒服的让人躺上去就不想起来。

    紫檀木的小几、小柜,拐角处都用同色系的软布包裹,摆放茶炊、香炉的小架子是固定的,为了防止被烫,还做了特殊的防护措施。

    没有人知道统共才几天时间,易殊同是怎么把一辆普通到极点的马车改成了这幅模样。可是晓寒坐在里头的时候,心头却不由自主的涌上感动的滋味。

    他记得她的每样喜好,她爱吃的零嘴,惯喝的茶叶,常用的针线盒,细心到连她月信所需的上好棉布都准备好了。

    更别提那个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不管怎么使用都不会发出一丝异味的精美的不像话的马桶。

    医仙大嚷易殊同偏心,可是吃人嘴软,他们的马车和用品也都是易殊同准备好的。再说,那马车虽说比不上晓寒用的,可也不能说不好了。

    可饶是如此,还是得在在苏无遮大力的推搡之下,他才勉勉强强钻进了另一辆马车里。

    不过时不时的,他就以喝茶为借口,跑去晓寒的马车里待着不出来。不但喝茶喝的过瘾,还把易殊同给晓寒准备的能吃上一月的点心,在几天里头消灭的精光。

    苏无遮为了保护晓寒,也就名正言顺的跟去凑热闹,然后喝上一杯那双春葱似的纤纤玉手泡出来的好茶。

    头一晚上投宿的时候,医仙气不过苏无遮跟他争抢好酒,于是忿忿的说:“你这小子好不知道好歹,要不是老头子,你能天天待在丫头的车里不出来?居然还敢跟我抢酒喝,哼。”

    结果第二天,苏无遮不坐马车了,他骑着马跟在晓寒的马车旁边,同那些护卫们同行。

    晓寒会打开车窗,掀开柔软的帐幔,一边看着沿途的风景,一边跟他聊天。到了晚上,他就继续大大咧咧的跟医仙争抢好酒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