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明就里,附和着点了点头:“太子何等尊贵,巴陵王早有异心,左右摇摆,太子哪能娶这等人的女儿为妻,做个侧妃倒也罢了。”
别说是侧妃了,就是来给他做粗使丫头他都没兴趣,巴陵王那老东西能生出什么像样的女儿?
让裴在野心情更恶劣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那缺了大德的父皇,对巴陵王一向主张安抚,生生给巴陵王安抚出一肚子野心来,要是他来决定,说不定真得把那什么郡主放在东宫里。
裴在野眼底掠过刀锋般的寒光,并未多言,拿上掌柜包好的白茶,转身出了茶行。
他并非没有法子应对此事,只是颇厌被人安排的感觉,尤其还是那位皇帝安排,这让他的心情一下子恶劣起来。
他走到和沈望舒约好的街角,发现沈望舒不在,他不悦地挑了下眉。
他想着她要么是去哪里闲逛,要么是返回马车了,在附近略找了一圈,没见到她人,他准备折返回停马车的地方,忽听见不远处的暗巷传来女子呼救声。
裴在野很快辨认出来,这就是沈望舒的声音,而且声音发出的地方和两人约定好的地方隔了两条巷子。
他皱了皱眉,却并未迟疑,当即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
沈望舒手里提着一只瓷罐,被两个地痞无赖堵在了街角。
她虽然戴了幂篱,却掩不住的身姿窈窕,两个无赖目光垂涎地打量着她,其中一个要伸手掀开她的幂篱:“大户人家的小娘子,不好好在家里绣花,跑到咱们西城来玩什么啊?”
沈望舒神色紧张,却不慌乱,她不说话,也不动,等那个无赖的手凑近,她捏紧了手里的银簪,‘刷刷刷’死命扎了无赖的手掌几下,那只手很快就见了血。
趁着无赖吃痛惨叫的时候,沈望舒一矮身,从两个无赖包夹的地方蹿了出来,她一边拔腿往停马车的地方狂奔,一边大声呼救。
也不知道她今儿个命歹还是怎么着,暗巷两边的人家都是大门紧闭,任由她高喊了几声也不开门。
两个无赖心里大恨,立刻也拔足狂追。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望舒这才紧张起来,奋力往人多店多的地方跑。
就在此时,身后的无赖惨叫了声,身后追逐她的脚步声已经停下来了。
沈望舒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就见裴在野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他的身边,一个无赖瘫倒在地,紧紧抱着肚子还咳出了几口血沫,显然是脏腑受到重击。
另一个无赖还想挣扎着逃跑,裴在野已经捏住了他的脖颈,无视了他痛苦扭曲的神色,准备送他上路。
沈望舒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跑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表哥,先把他放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