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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望舒心头火起:“你少装蒜了,我帮,我今日去药库取珍珠膏,药库的管事都说了珍珠膏是被你拿走的,不然我没事去你院子里干什么!”

    这珍珠膏是她帮裴在野出气才要讨回来的,但她想着他到底不是沈家人,而且只能算居住沈府的客人,顾忌颇多,这事如果把他牵扯进来,怕是要他难做,她犹豫了下,便半个字没提他。

    沈熙和声泪俱下:“既然阿姐这般说,咱们便把药库管事唤来,一问便知。”

    她既然敢做局算计沈望舒,就不怕找人来对质,内宅是她母亲的天下,这个亏,沈望舒是吃定了。

    沈长流把姐妹二人各扫了一眼,命身边长随又唤了药库管事过来,问道:“是不是因为二姑娘拿走了所有的珍珠膏,所以大姑娘去讨要珍珠膏的时候,一瓶都没要到。”

    要是裴在野在这儿,管事还不敢胆大包天的撒谎,但眼下人证不在,沈熙和偷偷给他打了个眼色,管事果然面露诧异:“回老爷,并无此事,几瓶珍珠膏都在药库里好好放着呢,怎会没有?大姑娘傍晚的确来过药库,不过是为了讨要安神茶的。”

    沈望舒又是恼怒又是憋闷:“你胡说!”

    管事诧异道:“难道您下午不是去讨要安神茶的?难道小人记错了?”

    沈望舒最开始本来是想要两包安神茶的,后来因为裴在野想要珍珠膏她才帮了忙,但这么一说,不是又把四哥牵扯进来了吗?

    她定了定神,毫不心虚地和他对视:“我下午练马的时候,身上有几处磕碰,讨要珍珠膏消肿化瘀有什么不对吗?”

    管事又笑:“您这可就是为难我了,您讨要珍珠膏,身边可有旁人作证?”

    他们不怎么担心沈望舒会把她那表兄拉出来作证,他本来就是客居在沈府,身上还有伤,除非沈望舒不想让他在沈府再待下去了,才会拉他出来公开得罪夫人和二姑娘。

    沈望舒口齿却也伶俐,啐他:“我有毛病啊?讨要个珍珠膏还得拉人来作证?!”

    沈长流见事情扑朔迷离,唤来沈望舒身边的两个丫鬟问话,得到的都是大姑娘下午去药库是为了拿安神茶的回答。

    若是有珍珠膏这茬,那是沈熙和恶意抢了长姐的份例,还纵容下人欺压姐妹,若是没有,那便是沈望舒因嫉恨打骂妹妹,被父亲发现还反咬一口,诬陷妹妹。

    虽然两个都是他宠爱的女儿,因沈望舒这些年一直在外吃苦,沈长流不免多疼她几分,就他自己来看,也不觉着这孩子是这样的人品,哪怕人证物证俱在,他也不免陷入犹豫。

    沈熙和本来是假伤心,但见都这般‘证据确凿’了,沈长流还是犹疑不定,她霎时真伤心起来,哭道:“原来在父亲心里,只有阿姐一个是你的孩子,父亲若是这般不喜欢我,何不把我送养出去?你只留阿姐这一个女儿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