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氏之过,他平生最厌女子轻浮无状,不过他倒也不双标,他一向觉着,若男人不动心,任女子再怎么轻浮也不可能得逞,所以他生活作风惯来清正,对秦楼楚馆这样的烟花之所颇为反感。
曾经汝阳侯在花楼宴请过他,又叫了好些歌舞伎作陪,他当场便掀桌走人,从此再没人敢带他去这些地方了。
沈望舒倒好,狠狠踩了他两个雷区。
他越想越恼,也不顾她有点受惊的表情,劈头便是一顿数落:“放诞!无羁!”
其实他有不少刺人的话,想要狠狠骂她几句,但对着她又有点舍不得,他气的深吸了几口气,不禁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道:“谁给你的胆子,敢穿成这样的?”
沈望舒其实还是头晕脑胀的,模模糊糊只听到一个‘蛋’一个‘鸡’字,她眼睛一亮:“鸡...鸡蛋在哪?”她咕哝地道:“我要吃葱花鸡蛋面...”
裴在野:“...”
她大概是真的饿了,爬起来翻他的袖子,嘟嘟囔囔:“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
她一路在他身上乱摸,不知不觉就摸到了胸口。
裴在野耳廓又挂上红晕,不觉往后靠了靠,避开她的骚扰。
他的声音还是十分没好气,却夹杂着些微的紧张和别扭:“走开!”
沈望舒失了支撑,‘哎呦’一声,倒在他怀里。
她趁机在他胸前乱拱:“鸡蛋鸡蛋,鸡蛋在哪里,我饿了。”
马车空间狭小,裴在野又不想伤到她,只得勉强躲闪,活像一个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女。
他不禁骂道:“你找奶吃呢?”
这话一出口,沈望舒没明白,他自己反倒有些呼吸不畅。
他实在是忍不了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的,一手勾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底下,一手捏住她的两只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他得意地重重戳了戳她的脸:“你再动,再动啊?”
沈望舒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鼻尖蹭着他的颈子,她手腕被他抓的很疼,有些委屈地道:“你干嘛老凶我?”
纠缠间,她罩在外面的大氅散了,露出底下那件艳丽无比的诃子长裙,从裴在野这个地方,低头就能看到酥软的堆雪,他喉结不觉滚了滚,赶忙调开视线:“只要你不再干这些荒唐事,我才懒得凶你。”
沈望舒眨了眨大眼,眼尾泛着红,面上满是醉意,她带着甜香的气流扑在他脸上:“什么叫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