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又在骗她!
人一辈子栽在一个坑里,那叫倒霉,若是两次都陷入一个坑里,那就太蠢了。
她手忙脚乱地摘下腕间的梨花,扔给他,匆匆道:“花还你,现在能让我走了吧?!”她急忙抬出太后:“太后还等着我呢,殿,殿下。”
最后一个称谓显得生疏极了,裴在野情不自禁想起了她之前叫他‘四哥’的时候,他唇角还带了点不可捉摸的笑意,其实心里头已经翻江倒海。
梨花树下,她和陆清寥并肩而行那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她面对陆清寥的和颜悦色和面对她的仓惶抗拒,简直是鲜明的比对,他心里本来就燃着一团火,她这样避之不及的动作,直接把他心头烈焰点燃了,让他所有的恼怒,嫉恨,懊悔,煎熬一并翻涌上来。
他双目微微发红,随手把雪团扔到一边,猝不及防的,把她摁在了自己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底泛起的流光。
沈望舒脸色一白,奋力挣扎起来,小声尖叫:“放开我!”
他之前已经亲口承认了欺骗她利用她,现在还来这样戏弄她!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太子怎么就非得逮着她一个人嚯嚯!
这地方狭小隐秘,她乱动起来,他一时竟没能制得住她,脚上被她狠狠踩了几下。
疼倒是不疼,但他就是见不得她对她这样百般嫌弃的样子,他脾气上来索性拽下腰间玉带,把她手腕捆了几圈,让她动弹不得,总算把她死死按住自己怀里。
手腕被绑住了...
沈望舒认清这个事实,头发险没竖起来,她又怕的想哭了,强撑着不让自己掉眼泪,惊怒道:“你要干嘛!”
曾经在他怀里她是多么安心啊,现在只剩下惊惧了。他闭了闭眼,直到眼底的酸涩消失,才用带着微喘的声音凑在她耳边,故意低笑了声:“你说我要干嘛?”
沈望舒耳尖被他滚烫的呼吸灼的泛红,她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就在这时,方才一个陪她出来的宫女被雪团引着走过来,她左右一瞧,低低自语:“奇了,沈姑娘呢?”
沈望舒自觉要得救,张嘴就要叫人,想把太后引过来帮她。
裴在野被太后连摆了两道,见她这样,更是气的要命。
他双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有意笑的恶劣:“叫大声点,最好把人都叫来。”
沈望舒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眼下都是衣衫不整,姿态又暧昧,她手腕还被绑着,慌张地住了嘴,红着眼圈,愤愤地瞪着裴在野。
眼瞧着宫女向她这边走来,沈望舒反而不敢发出声音,用力咬了咬下唇。
偏偏裴在野就近在咫尺,滚烫的鼻息扑在她脸上,弄得她又惊又怕,呼吸声都比往日重了几分。
裴在野眯起眼,故意咬了一下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