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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在野忽然要迫她生孩子实在是吓坏她了,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沈望舒眼泪又哗哗往外冒,哭着哭着却逐渐感到困乏,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天都黑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是别别扭扭的。

    她,她真是不想搭理裴在野了!

    那日的事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以至于裴在野主动来示好,她都板着小脸不想说话。

    他还颇是艰难地道:“...这是白玉膏。”

    他话里带了明显的示好意味:“这是我亲手配的膏子,我瞧你嘴唇破了皮,这药抹上几次就能好。”

    他身段也比往日放低了,明显有些垂头丧气,他捏了捏眉心:“那日我喝了些酒,席上又被人起哄,让我尽快诞出嫡子来,所以我才...”

    裴在野真是懊恼,那日真是昏了头,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等酒醒了,他才发现自己那点恶念有多离谱,就算小月亮有了孩子被迫留下,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她一世也不能心甘情愿。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要不说什么嫡子不嫡子的,她没准还能和缓点,听他这么一说,她又想起他那日说‘没你说不的份’那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样儿。沈望舒更生气了:“我不要你的药,我也不要给你生小孩!”

    不不不不,她就说!

    她一时气上心头,声音都抬高了几分,见他还凑近自己,她身子打了个激灵,慌里慌张推了他一下:“我也不要你!”

    对于裴在野来说,这话实在是很重,他脸上掠过不可置信,甚至有丝不易觉察的伤心。

    他强迫她抬起下颔,凤眼眼尾泛着红:“你不要我,你想要谁?”陆清寥吗?

    他嗓音透着戾气,还有点不易觉察的委屈。

    沈望舒被他的神情吓到,瞪大了眼睛。

    从她有些慌乱的眼眸中,他看到了自己挫败又透着恼恨的神情,他手指收紧,唇瓣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

    他眸光黯了黯,薄唇紧抿着,一下抄起手边的药膏,一言不发地走了。

    ......

    转眼便到了上巳节前夕,睿文帝最好宴饮玩乐,早已宣布要在曲江亭摆宴。

    齐太后宫里新制了几样糕点,便喊沈望舒和公主王妃,以及一些关系亲近的女眷过去尝尝。

    沈望舒拿她当亲祖母待,也没太讲究,一身青绿色的的常服就过去了。

    自打那日起,就没在一处痛快说过话,沈望舒觉着,裴在野似乎也发了脾气,再没来扰她。

    这回齐太后单叫了她过去,裴在野倒是死皮赖脸地硬跟了上来,垂眸解释:“这几日东宫失和的流言已经传出去了,我送你去太后那里,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