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文帝和齐皇后都懵了,齐张大嘴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夫妻相。
沈望舒抓紧机会:“狄尚书说得对,陛下和皇后把我唤来,就是为了给我封赏的!“
狄尚书笑着道贺,又呈上了折子,跟睿文帝详细汇报了一番,这才欠身告退。
沈望舒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齐皇后和睿文帝,又看了眼瘫在地上的怀绿,行了一礼,吊吊滴道:“陛下皇后,方才狄尚书已经知道你们要给我封赏的事了,很快满朝都会知道此事,咱们自家的家丑再闹下去,不就是丢人现眼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睿文帝神色变幻,强撑着笑了下:“太子妃说的也在理,不过...”
齐皇后这时候倒是难得和他有了默契,冷声道:“一码归一码,太子妃能制军械这是好事,不过子嗣更是国祚,太子妃还需交代清楚,怀绿所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望舒见她还纠缠不休,皱了下秀眉,正要说话,就听殿外一道略显冷淡的嗓音:“怀绿所言什么?”
齐皇后抬头一望,就见裴在野跨进了正殿。
他显然是赶路来的,后背都被汗湿透了,他走进来之后,目光便落到怀绿身上,他像是在看一具尸体,唇角微挑:“怀绿有什么想说的?不妨同我说说。”
怀绿身子哆嗦,颤声道:“太子和太子妃未曾圆房...”她怕极了,不管不顾地四处拖人下水:“怀袖,怀袖跟我同为伺候太子妃的婢女,她也看见了,求陛下和娘娘传怀袖来问话!”
裴在野竟直接应了怀绿的要求:“好吧。”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拍了拍手,内侍便带着怀袖入内,怀绿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扯住她衣袍下摆,落泪道:“怀袖,你瞧见了吧!太子和太子妃并未圆房的!”
本来今儿好好地给太后请个安,她们就能平安快活地出宫了,偏怀绿非要出事,现在还要把她也拉进这摊浑水里,她心下怒极。
她一把拂开怀绿的手,直挺挺跪下:“还望皇上娘娘明鉴,婢谨守本分,从未留意过太子和太子妃床帷之事!倒是怀绿,她一直未能得太子殿下青眼,自太子大婚之后,便和太子妃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她便对太子妃心生嫉恨!”
她嘴上说着从未留意,其实把该说的都说了。
怀绿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裴在野先令人把她拖下去,目光这才转向睿文帝和齐皇后:“父皇母后应当都听清楚了,想必日后不会再因为捕风捉影的动静,来怀疑我的太子妃?”
睿文帝和齐皇后没想到裴在野这脾气直接发作到他们身上了,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