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与孤可以先行定下婚约,到时孤会想办法拖延,待他走了,孤会宣布同你解除婚约,但是至欢你想做什么,孤都不会阻拦。”
沈至欢没有出声,周誉道:“这是让你不进宫,唯一的法子了。”
沈至欢垂眸去想周誉所说的这些,不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倒觉得自己身体里那阵晕眩越发明显,甚至生出了几分燥热来。
刚刚就开始这样了,可是她甚至不能去思考为什么,因为思绪每走一步好像都无比困难。
而此刻,她也自己越发难以集中心神,身体上的那股奇怪的热也越发明显。
她咬了咬舌尖,疼痛让她的思绪清晰了一些,开始隐隐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她动了动手臂想要支着桌子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周誉接住了她,他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垂眸看去,怀里的人嫣红的唇微微张开,娇嫩的皮肤微微泛红,眉头紧皱着,寻常一双冷淡的眸此刻像氤氲着雾气一般,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洁白的皮肤来。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大约是愤怒的,可毫无威慑力,反倒叫人觉得很好欺负。
“你……”
她明明没有喝那口茶,为什么?
周誉将沈至欢抱了起来,迈步走向床榻,轻柔的将她放下,垂眸温声道:“不要怕,相信我——”
周誉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怀里的人在微微挣扎的时候,衣领又散开一些,而那修长白皙的侧颈上赫然一块殷红的痕迹,同白嫩的肌肤映衬,显得尤为靡丽。
吻痕。
空旷的宫殿内空气仿佛结了冰一般。
周誉的手有些颤抖,仍是那张清隽温雅的脸,目光却变的阴鸷,他死死的盯着这块红,大手钳制着身下的人叫她动弹不得。
所有曾经压抑着的,不见天日的爱欲和痴狂,在一瞬间扭曲成了阴冷的怨恨,所谓的隐忍与克制,珍藏与美好都灰飞烟灭。
曾经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东西被轻易弄的稀碎,而方才那句话,他大概也永远不会再说出口。
——不要怕,相信我。你只需要配合我一下,我会保护你,就算没有那个位置,又能如何呢。
我愿意给你自由的。
他忽而低声笑了起来,伸手抚上了她的脖颈,拇指用力的捻揉着那一处的痕迹,疼痛令沈至欢在迷乱中找回了一些理智,恍惚间察觉到一处温热印上自己的额头。
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梦:“不要怕,只是陪他一晚而已,明日孤就接你回来。”
“此后,你便是孤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