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欢越听便越发觉得不适,道:“我同别人如何关他什么事,怎么一直问,你也不烦他。”
沁兰不知该如何回答,道“兴许是…或许太在意小姐您了。”
“他可能同别人的,都不大一样呢?”
这个问答并没有让沈至欢觉得愉悦,她不喜欢别人过多的干涉她的感情和生活,而陆夜反应分明是过线了,他根本理解不了她的愧疚,只能看到她对封延与众不同,
真是个傻子。
沈至欢的好心情被陆夜破坏了些。
毕竟都跟他说过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太过当真。
沈至欢静静地坐在马车里等陆夜回来,街上人来人往的,有些喧闹,沈至欢闭上眼睛靠在软垫上休息,脑中乱糟糟的想着关于封延,还有关于陆夜的事情。
轻风掠进,扬起沈至欢鬓角的发丝,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如果不能解决问题的话,就把制造问题的人全杀了。”
陆夜说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忽而清晰的浮现出来。
沈至欢睁开眼睛,缓缓的坐直身体,她心跳有些快,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他走的时候,神色怎么样?”
沁兰回想了下,道:“……好像也没什么异常的,就是面无表情的。”
“怎么了吗小姐?”
纵然沈至欢极力想要忽视心底那没由来的恐慌,但是她越想便越觉得有些害怕。
“总不至于……”
她话没说完,还是站起身来掀起车帘跳了下去,“你待在这,我去找找他。”
*
而此时此刻,同沈至欢所在的地方只隔了一条街的小巷里,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巷子里面堆放着很多废旧之物,大多都是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街道上一些卖时令水果的摊贩扔掉的烂果,还有已经烂黄的菜叶,被污水浸湿的木板,以及其他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巷子内散发着一种难言的恶臭。
方才还在金碧辉煌的金缕阁内被整整齐齐采访的东西散落在地上,木匣子几乎被摔得四分五裂,两根簪子被摔落在地上,沾上了恶臭的污,而那根白玉步摇被封延紧紧的握在手里。
他坐在地上,一身整齐洁净的衣裳变的凌乱脏污,手肘有些艰难的撑着地,另一只手抹了下自己唇边的血迹,抬头看着陆夜,道:“……在下怎么不记得是何时招惹了兄台啊。”
陆夜并不理会封延的话,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封延,道:“给我。”
封延问:“什么?”
陆夜道:“你手里的东西。”
封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步摇,忽而笑了起来,问道:“兄台喜欢沈姑娘吗?难怪方才会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