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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宓今日起得本就早,兼着紧张了一天,背脊硌着红轿木棱还绕了一圈江陵城,现下终于安稳了下来,酸涩倒反而发出来了。

    于是,她便将臀部贴着床沿,摸索着往左挪动了一点点,又一点点,靠到了床边的楠木支架上。

    随即她左右拉扯了下喜服,春梅替她系得太过紧了,现在松开了领口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

    她因是以为房中无人,才大胆地有这些小动作,谁知,就在她拉扯完领口之时,听得一声轻动,好像是什么人挥到了木几,发出清脆的一声扣响。

    “督主?”苏宓试探询道。

    ***

    秦衍从进门之时,便坐到了床对过的红檀木榻上,也不知为何他便突然起了闲心,想看看她在他背后的模样。

    初时,她坐的还算端正,手脚都乖顺地摆在位置上。

    她身上的艳红喜袍紧致贴合的包.裹出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原本披着霞帔还不甚明显,然而进房时喜婆将之除了下来,是以此时那圆润的胸脯看起来鼓囊囊的好似就要挣脱开喜服上的盘口一般。

    稍过了一会儿,她全身似乎放松了下来,扭着纤细的腰肢,一寸寸地挪到了床边,曼妙的身姿不自知地摇曳着诱人的弧线。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偏她还拉扯领褖,露出修长的玉颈,和往下精致莹白的锁骨,胸前雪白若隐若现,勾得人口干舌燥。

    秦衍便是在此时,喉咙一紧,手不小心偏移了一分,带出了些声响。

    苏宓盖着帕子,见久久无人回应,心里生出了些害怕,但又不能兀自摘了喜帕,手不自觉得捏上了架子床。

    “是谁?”

    “是我。”秦衍好不容易散了些方才一时兴起的欲念,才缓缓开了口。

    苏宓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可又立刻提了上去,那他方才没走,便是一直盯着她?苏宓的脸上泛起红晕,为什么每次都能被他撞见自己那些窘迫的时候。

    “督主,不用去前厅吃酒的么?”苏宓拢了拢衣领子,轻声问道。

    “陪你不好么。”前厅的人都无趣的很,有冯宝陪着不就足够了。

    “好。”自然是好的,毕竟她也有月余没见过他了,缝着衣衫的时候,便想见他,现在终于共处一室了,她怎么又开始害怕起来了。

    秦衍不知她心思百转,他摩挲着手里用来挑喜帕的玉如意,“选秀那日,你可见了皇上的模样。”

    苏宓想了想,点了点头。她是行礼时偷偷望到了一眼,虽说面色有些病气,但是温润如玉,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天子贵胄之气,反而愈加清润。

    “那,皇上好看么?”秦衍停了手,掀眼看向苏宓,心中竟然隐隐有几分期待。

    然而苏宓没怎么犹豫地,又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