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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果然如世人所传,干净利落。”

    秦衍笑道:“沈运副看来很是坦荡。”

    沈亭神态自若,“那是自然,督主尽管去寻,我家中便是连整银都没一锭。”

    然而,不多一会儿,陵安冷面飞身过来,“督主,在后院田地往下深六尺,搜到黄金数箱,还未点算完毕。”

    “怎么会?”沈亭惊道,他明明....

    “你去过我的老宅!”

    “沈亭,你到底凭什么以为,我东厂是如此好糊弄的。”

    “你是何时猜到的。”既然秦衍能查他,那自然是也发现了刘志松。

    他叫刘志松来酒楼闹事,便是为了令秦衍先入为主,撇开刘志松的嫌疑,而他隐匿在最后就更是安全。

    “你多此一举,教刘志松做那一出戏的时候。”

    “是刘志松太过蠢笨,连做戏都做不全。”不然,他怎么会出声引得秦衍怀疑。

    秦衍无视沈亭眼里的不甘,声音带着冷意,“他若是不蠢,怎么会被你拿捏这许多年。”

    沈亭扶腰向天大笑,几欲要笑出泪来,“他们这帮通通是蠢材,为什么却能坐高位,还不是有钱疏通。我当年穷困,只差了那一点钱财,不然早就成了青州的盐运使,抢了我的位置的人,难道不该为之付出代价么。”

    当年,沈亭初入仕途,带着一股干劲,绩考颇佳。原本是被提名升迁至盐运使,谁知还是被人顶了位置,他一时气不过,找人理论,后来便被打压,再无缘升迁。

    原以为此生庸碌,然而一次机缘巧合,他发现了盐运使与巡盐御史刘志松勾结实证,因此他以职务便利额外做出账册证据,匿名举报了那一任盐运使,刘志松虽被人保了下来,把柄却被沈亭揪着,逼着从此与他合作。

    这次的姜游,是沈亭想收手,最后寻的一个替罪羊。

    秦衍初来青州所得的所谓证据,自然是他移花接木,如法炮制。银两与姜游别处贪的恰好对上,只要秦衍搜查,那便是人赃俱获。

    其实,这些年来他从不花那些贪来的银子,那些钱来得太晚了,他最想要的只不过是那一年,在他父亲死之前,看到沈家的希望而已。

    沈亭被番子带走时,嘴里还是念念有词,有些人,一些事便是他一世的执念,可恨又可怜。

    陵安看了沈亭背影一眼,走向秦衍所站的院中枯井边。

    “禀告督主,刘志松府里抄没的黄金银两都已在回京路上。”

    “嗯。”

    “督主,我们何日启程回去?”

    “出来多久了。”

    陵安低头数了数,“一个月过五日。”

    秦衍想起了那日伏在他怀里的软香温玉,轻笑了一声,原来才一个月么。

    “回京府。”

    陵安看了看这夜深露重,“督主,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