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什么本事,不止他知道,便是国子监里的同窗哪个不晓得,这样得了会元,还不赶着被人背后议论么。
“怕什么,会元还不好么,我倒是满意的很。”
卢冠霖愁道:“可是殿试,爹,殿试怎么办啊!”
“你放心,爹都安排好了,你就只管往前走就行。”
卢冠霖想到第一次遇见简玉珏时,那平静如水却又带着怒意的眼神,心里蓦然一动,“爹,要是他去报官,申请复核,该怎么办。”
明殷朝的会试,若是对结果有异议,是可以申请复核的,到时便是由阅卷的考官分条与考生核对。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申核,若是他不甘,我就许他三年之后一个五品官位。”卢文广也觉得可惜,可惜那次烧毁竟然没烧到他儿子作答的‘简玉珏’的答卷,现下被侍卫看守在博文馆,他也没办法销毁。
“爹,你不了解他,简玉珏他不会答应的!”
“那就更简单,他一辈子都别想进朝当官。”
卢冠霖冷笑一声,当年那个姓李的书生,最后还不是被他打压的连举子的身份都没了,寒门之子,凭什么不自量力地与他们这些世家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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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站在府署门口,看着敲击鸣冤鼓的简玉珏,他之前一直想劝,却没开口。
他当年走过的那条弯路,就是拒绝了卢文广的条件,固执地申核,后来丢了举子的身份,从此一蹶不振,开始转做掌柜。
要是没有那次月下谈话,他或许会劝,但他现在说不出口...
简玉珏先将诉纸递给了衙差,不一会,那衙差便回来带了一句话,叫他们回去等。
李掌柜一听就知道,这么多年一切都没有改变,寒门的考生从来都是如此,如浮萍一般没有选择的余地。
“玉珏,我们回去吧。”
“嗯,好。”
回铺子的路上,简玉珏想起上官琰说的话,他当时说过要等几日,难道说的就是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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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放完榜不过两日,置放在贡院博文馆藏室的会试的答卷,继火事之后,竟出了一件大事。
会试的考卷自来是需要核查报名的考生和对应答纸,但上次因火事烧毁了不少落榜考生的答卷,所以查对就很难完全对上。
可是问题却出在并未烧到的那一堆答卷里。
最初中了贡生的一批是先解封的,彼时并未有问题,如常发榜,但其后解封的落榜考卷当中,却出现了三张奇怪的答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