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镇人心里平安镇的事是由陆家说了算,县令只是当摆设而已,虽然孟长陵有勇气和陆家作对但大家还是不太看好他。有的赌坊已经开了盘口,孟长陵能不能坐稳县令,做满三个月一赔十,做满半年一赔二十,做满一年一赔一百,很多人都买孟长陵输,就连妙法也偷偷去投了十两银子。
南街,刘员外家。
刘员外今年五十五身体健朗气色也挺好的,虽然他的长子犯事被充军但他依然还能撑起这个刘家,大儿子被押走了,他难过了几天但很快就振作起来恢复了往常的生活作息。早上该什么时辰出门就什么时辰出门查账,中午该在哪儿吃饭就在哪儿吃饭。
刘员外这副寡情的样子让他夫人很不满,儿子被充军塞北永远不能回来,这和死了有什么两样,这个老男人不设法救儿子让刘夫人寒了心。
刘员外和刘夫人生了三个孩子一男两女,刘夫人膝下只有刘元浩这个儿子,如今儿子没了不就等于她下半辈子没了依靠吗?
刘员外和他的二夫人还生了两个庶子,所以刘元浩被充军了刘员外还能支撑下去,不像刘夫人这般整日痛哭大叫。
刘员外刚从外面回来就气冲冲地赶到了刘夫人的屋子,看到刘夫人一脸丧气的抱着孙子,立马让下人把孩子抱出去。孩子被抱走后,刘员外一把把刘夫人拽到地上大骂。
“这个糊涂的夫人,今天本老爷差点被你害死,昨晚是不是你花钱买通马贼去杀孟长陵?”
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刘夫人很是心急,但她可不能承认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哭戚戚的,“妾身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刘员外急得团团转,“昨晚有两个贼人去刺杀孟长陵,今早孟长陵就把人绑在了东街菜市口的柳树下,那两个贼人已经奄奄一息,真是慈母多败儿,教不好儿子还害我刘家,本老爷今天就休了你!”
刘夫人一惊,怎么会失败呢,她联系的可是上好的杀手,而且那个道姑又不在怎么会失手呢?
刘员外还没撒完气,下人就来报说孟长陵来访,他急忙赶到前厅,刘夫人收拾了情绪之后也被请到了前厅。
孟长陵是连陆家都敬三分的人物,刘员外自然不敢怠慢他,让下人上了最好的茶和最香的点心。
刘元看到孟长陵左右两边站了两个猎户捕快就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了。
孟长陵喝了茶才抬头看了站在刘员外身边的刘夫人,问道:“昨夜有贼人闯入衙门试图行刺本官,幸亏本官早有防备才得以保全性命,那两贼人嘴硬不管本官怎么用刑他们就是不招。”
刘夫人松了一口气,被孟长陵当场点破,“刘夫人,这就放心了?本官是酷吏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招供幕后主使,而且本官刚来平安镇上任得罪的也只有你们刘家,这明眼人都知道是谁要雇凶刺杀本官。”
刘员外上前一步,冷汗直下,“孟大人,我刘家从来都是本本分分的商户人家从来不敢作奸犯科,请大人一定要明察!”
孟长陵:“你儿子刘元浩在平安镇横行数十载欺男霸女,你还敢说你们刘家是老实本分人家。”
孟长陵把茶杯一放脸一板,吓得刘员外慌张跪下认错,“是草民教子无方,是草民教子无方,大人如何处置犬子草民都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