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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七心里很郁闷,她能感觉到孟长陵和妙法之间的关系并不普通,一个道姑好端端的不在道观里修行,和一个男人来衙门做师爷,说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谁都不会相信。

    贵七真的很自卑,孟长陵长得好看能文能武,自己这种小村姑是配不上的,妙法师爷长得比自己好看又有本事能帮上他的忙。

    “哪有的事,妙法师爷你找我有事吗?”

    妙法自己找凳子坐了下来,“贵七姑娘你是不是觉得大人他有些不近人情?”

    “没有啊。”他就是无情冷血,外边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那这两天你怎么不爱搭理他?”妙法都看见了,贵七这两天碰到孟长陵都会躲着走,“贵七姑娘,我和你讲一个故事。”

    妙法开始讲故事,“大概是我七岁的时候吧,我们村附近的山上来了一群流民,他们没钱没吃的,官府也不管,他们就去拦路抢劫,抢了一个大老板的东西,是蜀绣。那个大老板是做蜀绣丝绸生意的,他们把抢来的蜀绣拿到黑市上卖得了好多钱,然后他们就用这些钱在我们村附近买了田地,在那里安家落户了。”

    “他们很勤快天没亮就出来干活了,田地里的活干完了就到码头扛麻袋。他们二十多户人家个个都努力干活赚钱,五年之后大家就凑足了钱还给了那个丝绸老板。那个丝绸老板虽然很气愤但最后还是原谅了他们。”

    “他们和乌贼山的那些人都是流民都做过贼,但他们和乌贼山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只抢一次度过艰难之后就想办法还钱给人家,他们只偷一次。”

    “乌贼山上那些人他们完全可以只抢一次,拿着抢来的钱去安家去努力,可是他们却没有。他们选择一直抢下去直到被官府抓获就诉苦,抢了第一次就抢第二次第三次不知悔改,因为他们对这种生活方式上瘾了,只要拿大刀大吼一声就能有好生活,不想那么辛苦地种田种地,他们一开始是可怜但后来就是贪婪就是作奸犯科。”

    “是,乌贼流民只偷商人的东西,难道商人在我们眼里就不能是人吗,他们做买卖难道就不辛苦,乌贼流民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抢他们的东西?”

    “两年平安镇的新丰粮食铺不是有个杨掌柜吗,两年前这个杨掌柜去隔壁镇进货,进货回到平安镇的官道上就被那伙山贼给抢了,十车上等大米全都被他们给抢了。”

    “杨掌柜只是一个帮人管理米铺的小掌柜,米粮丢了,他是要赔的,他把家底都赔光了,他两岁的儿子不幸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没钱治,现在走路还是一撅一拐的!”

    贵七听完顿时觉得那些山贼一点也不可怜了,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活该,只是可怜了那杨掌柜的儿子才两岁就成了跛子。

    妙法:“长陵只是将那些年轻的充军到边境赎罪,他还自己掏腰包安置了那些老弱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