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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抵着顾景尘的胸膛,呜咽地挣扎了两下。

    但顾景尘却更用力地抱紧,他又探进来,交缠嘬吸,惹得她舌根发麻。

    他知道如何才能令她如水般温顺乖巧,因此,腰上的动作不紧不慢的。

    果然,没多久,颜婧儿就不挣扎了,柔荑虚虚地勾着他脖颈。唇间的声音,像是难耐,又像是幼兽低泣。

    “婧儿,”顾景尘稍稍退出,呢喃道:“以后每个中秋你都陪我过,嗯?”

    颜婧儿迷蒙着水眸,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手指不自觉地摸上他的脸,沿着她坚挺的鼻子下滑,落在他唇畔。

    却是没说话。

    “嗯?”顾景尘追问。

    “我自然是要陪你过的。”

    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带着点什么样的情绪,总之有些复杂,一时难以说清。

    但顾景尘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又压下来,怜爱地亲吻她的唇,她的耳畔,她的脖颈。

    直到衣襟的位置,他才缓缓停下来。目光深深地看了眼那里,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婧儿,我怕我等不及了。”他说。

    那个中秋,两人拥抱、亲吻,谁也没提那些不愉快,气氛像是又回到了从前。

    但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绸布蒙住了烟雾,短暂地和谐,但烟雾仍旧从那层薄薄的绸布里一点点散开,只不过,两人都默契地选择忽视。

    颜婧儿照旧忙于国子监学业和府上中馈的事,泸县颜家也在计划中如火如荼地建,铺子营生也步入正轨。

    这期间,像是有人拿着鞭条追赶她成长,她花费许多精力去适应所有东西,她很庆幸自己适应完好,经手的事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只不过,她忙得没多少空闲再见顾景尘,或许因为顾景尘也很忙。

    自从中秋之后,皇帝的病况没什么起色,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朝会也断断续续,有时候皇帝没坐片刻就咳嗽,使得众人不得不停下来,最后干脆连朝会也停了。

    一应事务压在了顾景尘身上,停了朝会后,他鲜少去宫里,但在百辉堂却更忙了。有时候颜婧儿发现百辉堂又多了几个新面孔的属官,户部、吏部的那些官员也经常出入相府。

    偶尔,顾景尘会忙中抽空喊她过去吃饭,两人短暂地相处片刻。偶尔,也会在忙碌之中,在大门口,或是在甬道上匆匆打个照面。

    大多时候,顾景尘待在他的百辉堂处理庶务,而颜婧儿待在洗秋院看账册,或是去国子监跟陈文姝探究学问。

    这般日子,不咸不淡、无波无澜地过了段时间,直到兜头一阵寒霜降临,颜婧儿才惊觉,已是十月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