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婧儿瞪眼,放下筷子饭也不吃了。
顾景尘幽幽睇她,意有所指道:“是有那么个娇娇想藏起来。”
颜婧儿在他温情的目光下,渐渐脸红,啐他:“我才不要你藏。”
“嗯,那婧儿藏我也可。”
“你是娇娇吗?”颜婧儿抬起秀气的下巴问。
“为了婧儿,我勉强当一回娇娇。”顾景尘一本正经道。
“……”
“大人说这话是何意?”
随即猜到什么,她蹙眉狐疑地看他:“莫不是大人想……”
顾景尘没说话,当是默认。
“那怎么行?”颜婧儿说:“分明说好了成亲前不能见面的,大人若是去了宅子,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偷偷去便是,无人知晓,谁笑话?”
“……”
竟不想,有生之年还能从顾景尘嘴巴里听到“偷偷”这两个字。
颜婧儿心绪复杂了会,嘀咕道:“可这……这也不合规矩。”
“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顾景尘慢条斯理嚼饭:“难道婧儿真想这么长时间不见我?”
颜婧儿坦荡:“时间很快的,而且我也挺忙,说不准一眨眼就过去了。”
顾景尘眼皮微掀,含着那么点笑,气定神闲。
事情,就这么被他单方面强势地定了下来。
腊八前夕,颜婧儿收到褚琬的帖子,邀她去酒楼吃茶。
褚琬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争取,终于进了大理寺,成为从八品的女官,这也是开了大理寺招女官的先河。
据褚琬说,此消息传出时,街坊邻居们都惊讶了好一阵子,连褚琬的父母也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大理寺那样的地方,哪怕只是个从八品也是个分量十足的肥缺。平常的官宦人家要想让子弟入大理寺,那也得费不少功夫的。
“所以…”颜婧儿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褚琬眉眼生辉,还未入职,身上就带了点女官气势,连说话都官腔得很。
“此事乃大理寺机密,说不得,说不得。”
“得了吧,”宋盈挠她:“你卖什么关子,快说!”
褚琬笑出声来,喝了口热茶,才凑过来神神秘秘道:“我认得大理寺少卿贺大人。”
“贺璋贺大人?”颜婧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