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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颜婧儿咬着唇,顿时有些后悔让他看了。

    就算他略懂医术又如何,可终归不是大夫。

    但下一刻,他略带薄茧的手指便抚上那里,只轻轻地拨弄了下,像蜻蜓点水似的,却令颜婧儿忍不住颤了颤。

    “是这里疼?”顾景尘问。

    他面色如常,眸子也平静,仿佛真像个大夫在给病人诊断。

    颜婧儿羞耻地点头,说道:“沐浴时偶尔碰到就会疼。”

    少顷,她听见顾景尘说:“我知道了。”

    颜婧儿狐疑瞥他:“知道什么?”

    顾景尘将小衣重新给她系上,莞尔道:“婧儿没什么毛病,就是还在长身子。”

    颜婧儿不解,她都十六岁了,再过不久就十七岁,还长什么身子?

    但随即明白过来,他这句话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后知后觉转过头去。

    就看见顾景尘唇角挂着点促狭的笑。

    “……”

    他指的是,她那里还在长身子。

    等穿好衣裳,颜婧儿红着脸走出书架,暗想着,回头让甄嬷嬷停了那熏香才好。

    二月九日,春闱开始,共三场考试,每场连续三天。将近持续半个月的春闱考试,使得整个上京城都笼罩在科举严峻的气氛中。

    就好像这座繁华的都城突然被人按了机关,机关开启后,全部陷入寂静。

    连带着在街上走货的商贩吆喝声都变得小了许多。

    每回春闱都不乏一些有望夺魁的士林学子,这回同样如此,京城的各处赌场、暗庄都在对各个学子明码标价下注。

    平静景象下,是一群人在屏气凝神地等待狂欢。

    颜婧儿在奉阳街都感受到了这分凝重气息。

    科考之日,顾景尘繁忙,颜婧儿只在百辉堂待了两日就收拾东西回奉阳街了。

    回来后,顾景尘依旧忙,只偶尔三五日才能见着他匆匆来奉阳街,颜婧儿感觉得得到顾景尘近日心绪略微沉重。

    她想,或许是受春闱影响的,想着等春闱结束后就该好些了。

    但没想到,春闱结束,放榜的第三日,就突起变故。

    一名贺州贡生被人揭发,说是才学庸碌却中了进士第三十七名。

    今年参加科考的举子有上千余名,而朝廷只取贡生三百。根据这位举子的同乡所述,此人才学尔尔,甚至在数位同乡中是垫底的,却破天荒考了进士第三十七名,连贺州最有名望的举子都被他甩在身后。

    如此,引起众人猜疑。

    果不其然,第二日,官府查出此人的考卷乃被人掉包,原本该中进士第三十七名的另有其人。

    按理说这样的事若是处理得当,事情也不至于引起全城轰动,坏就怀在,原先那位举子十年寒窗苦读,名落孙山受不住打击,居然投河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