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递给连樱,宁晚清扬了眉,“醒酒汤不错。”
她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方才想起昨日的事。昨日她去和丰酒楼见连樱,却是不曾想在和丰酒楼与安南镇上李员外的夫人起了争执。
再后来,人走了,她请了戏班子来听曲,就喝了些酒,再后来……倒是想不起来了。
宁晚清将手松开,起了身,“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是……”
连樱想着清晨裴述走时交代的话,出了声,“是我和酒楼的伙计。小姐,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比较好,太能折腾了。”
“……”
宁晚清扯了扯嘴角,“我有这么不安分?裴述之前明明说我喝醉酒了之后很乖的。”
连樱:“……”
是很乖,就是拉着大人不撒手罢了……
宁晚清出声之后,便是有些后悔。
她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三句不离裴述?
不过之前……
之前两个人刚刚成婚那会,应酬多的很。她又贪杯,每每喝醉,都是裴述将她带回来。等到第二天,她酒醒了,再去问他。
而每一次,宁晚清得到的答案总是一个。
久而久之,宁晚清就不怕醉了。
宁晚清望着窗外,柔声问道:“连樱,我昨晚,可有说错什么话?”
“没有。小姐昨晚回来就睡了。”
宁晚清长舒了一口气,接过连樱递来的衣衫穿起。
连樱立在一旁,微微垂首,“小姐,郢都内穆王妃昨日传了封信来。”
宁晚清整了整身上衣衫,寻了镜前坐了下来,“哦?可有说是什么事?”
连樱抬手将桌子上的金钗拿起别在宁晚清的鬓发上,“听说是关于下月陛下寿宴一事。”
“寿宴?”宁晚清冲着连樱抬手,“信。”
连樱赶忙将揣在怀中的信冲着宁晚清递了过去。
她拆了信,将信上的内容扫了一眼便是将信丢在了一旁。
“穆王妃下月进宫贺寿,想献上一幅府上收藏的寿春图。”
“寿春图?可是百年前前朝文帝在位之时,宫中贤宁后为文帝亲自绣的那幅?”
“不错。”宁晚清点了点头,“当年贤宁后与文帝恩爱,便是在文帝寿宴之时,将两个人出游时候的画卷绣好赠与了文帝,文帝大悦。”
连樱不解,“既然如此,穆王妃直接进献便是,又为何要找小姐?”
“因为穆王府进了贼,争斗之中,将这幅寿春图给划坏了。”宁晚清声音一顿再次道:“此事坏就坏在,穆王府已经将送什么提前许诺给了陛下,若是此时说自己拿不出,有欺君之嫌。”